实验品(1 / 1)

东以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只觉得头很晕,很痛,想抚一下昏沉的脑袋,一抬手,却发现手腕上好像负了千斤重物,动都动不了。772e6f742e6f%6d

猛的一惊,脑子顿时清醒了,这才发现,她两个手腕被牢牢锁在方凳扶手上。

“擦,这几个意思?”东以蓝第一反应没想到被绑架,她力往上挣脱了几下,铁锁越来越紧,她的手腕很快被紧紧卡住,动弹不了了。

试探的晃晃脚,脚腕也一样被锁得紧紧的。

这个方凳似乎是专门用来锁人的,连腰上都卡着厚厚的铁锁,整个人被钉在凳子上一样。

东以蓝这才意识到危险,不安的望向四周,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和丁丁进到那间房子的一刻。

房间里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黑衣黑裤黑手套,就连脸上都戴着黑色面具,浑身上下只有眼白不是黑的。东以蓝进门还没来得及说话,背上就感到一阵刺痛,接着就晕了过去。

醒来,就在这里了。十米见方的房间里,墙徒四壁,房顶黑洞洞的角落里,有个红点在角落里一闪一闪的。这是军队的审讯室?

东以蓝惊了,她怎么被关到这种地方了?

她一个守法公民,连猜测隔壁老王家孩子是不是亲生的事都没干过,凭什么这样关着她?!“有人吗?来人!听到没有?放开我!”东以蓝气极,对着铁门大喊。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回荡,寒冷如黑夜里阴森的风。

“你终于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声音里隐隐有丝笑意,又仿佛从遥远的深谷传来,东以蓝慌乱的抬起头,头顶是一片潮湿泛着黑斑的墙,哪有人。

“你是什么人?”找不到人,东以蓝只好冲着空气喊:“你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呵,你以为呢?”女人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由的笑出一声音,笑声回荡在房间里,阴森寒冷之气愈发明显。

“你想要什么?”东以蓝的声音矮了几分。

“当然不是钱。”女人轻笑着,“我要的东西,就在你身上,也许不用太久,你就知道了。”

砰的一声,头顶的灯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墙角那个红点,一闪一闪的,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红光,让本就阴森的气息变得更加恐怖。

“在知道我要什么之前,你就先好好享受这悠闲的时光吧。”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一阵狰狞的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碰撞。

“喂,你出来!”

“你不要走!”

“你放我出去!”

东以蓝绝望的呐喊,身子用力向前挣,她往前挣一分,铁锁就往后扣两分,不一会儿,她身子便被卡牢了,再也动弹不得。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越挣扎那上面的锁就会越牢固,不如省省力气吧。”又是一阵狞笑回荡在黑暗中,掀起东以蓝身上阵阵鸡皮疙瘩。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仿佛来自深谷的声音,其实就在离她不到十米的控制室里,这里曾经是一个军用监狱,位置隐秘,军队撤退后,就被一群雇佣兵把整个小岛买了下来。

名誉上种田,实际上进行一些非法交易。

“打到她身上的药物什么时候能起反映?”一身劲装的雇佣兵首领飞鹰问守在电脑前监测数据的男人。

男人瞄一眼数据,把他鸡冠子似的头摇得像麦浪,“从现在的监测数据来看,还一点反映都没有,她的身体好像对这种细胞有抗体,打到她身上的试剂都被吸收掉了。”

“你看。”鸡冠头指着屏幕,上面一层密密麻麻的胞状体,有透明的,还有红色和蓝色,从形状上看,一片红色将一片蓝色包围在中间,好像在发动进攻,蓝色胞状体在迅速减少。

他指着透明色的说:“这是人的正常细胞,蓝色是我们的试剂,可是我们试剂进入她身体后,她体内突然变出许多红色细胞,把我们的药物溶解掉了。”

“怎么会这样?”飞鹰奇怪的凑到电脑屏幕前,但是她也看不懂电脑屏上面,那些慢慢退却的红色代表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鸡冠头紧盯着屏幕,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毕竟他这两把刀的水平也不是什么都懂。

“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干什么,快点想办法!”飞鹰一巴掌拍到了鸡冠头脑袋上,打得他脑袋嗡一声,脱口而出:“只有一个办法,加重药量。”

“这办法有用?”飞鹰表示怀疑,“我可是听说这药用多了会死人。”

“有用,放心,我一点一点的加。”鸡冠头信誓旦旦的说。

哐啷一声,房间的铁门开了,一丝光线从门口照了进来,东以蓝眯着眼睛,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

一个衣着古怪的男人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觉得脑袋上面那撮红毛,像极了外面上蹿下跳的公鸡冠子。

“你是谁?”东以蓝问。

问完她就后悔了,这些人肯定不会告诉她名字,与其自讨没趣,还不如闭口不语。果然,鸡冠头哼了哼,说:“你不需要知道老子是谁,反正知道多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他拎着一个金属箱,说完之后,就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光,在箱子里鼓捣着什么,背影挡的太严实,东以蓝看不清楚。

“你能让他们帮我把灯打开吗?”东以蓝试探着问。

“不能!”鸡冠头的回答非常坚决,接着,她看到鸡冠头手里多出了一支针管。

他的金属箱里放着药品!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东以蓝倏的提起了一颗心,玻璃药瓶磨砂的声音,像魔咒般,握紧了她拳头大小的血肉。

“你要做什么?”面对一步一步走来的鸡冠头,东以蓝却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针管就要扎上自己的手臂,她紧张的急的呼吸。

“你既然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鸡冠头不紧不慢的说着,捏了捏东以蓝肉乎乎的手臂,一个用力,把针扎了进去。

蓝色的药剂很快从针管中流入东以蓝的身体。

一股刺痛感从手臂侵入,来势汹汹,向身体各个部位蔓延,东以蓝几乎能感觉到血液中疯狂涌动的浪花,扑打着涌向心脏的位置,又从心脏涌出,冲向四肢百骸。

痛,铺天盖地般袭来。

“你-给-我-打-得-什-么?”东以蓝咬紧了牙齿,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小小的身子因为疼痛而颤抖,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下蜷缩。

“一种可以让你醉生梦死的东西。”鸡冠头满意的看着东以蓝,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就像有着某些变`态嗜好的人,看到别痛苦时,脸上就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出来。

身体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一浪跟着一浪不停的涌向心室,东以蓝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力,去思考追问他究竟给她打了什么药物。这撕心裂肺的痛几乎把她的身体分撕成两半,身体里面里面好像进了两批军队,正在浴血奋战。

刀枪剑雨,犹如切肤,每寸肌肤都像烧着火一样,痛得无以复加。

“啊……”东以蓝无力抵抗这种疼痛,用力挺起脑袋撞向后方椅背,砰的一声巨响,脑袋撞在木头上晕了过去。

鸡冠头挑挑眉,小娘们儿真不抗事儿。

收拾箱子,锁上房门回了监控室。

“怎么样?”一进门,飞鹰就近不及待的问。

“晕过去了。”

“怎么又晕过去了?”

“可能,药打得有点多了吧。”鸡冠头回答的风轻风淡,语气轻松的就像说今天天气不错。

飞鹰没理会他的态度,催促着他,“快看看效果怎么样。”

鸡冠头不紧不慢的打开电脑,在他看来,这次已经是板上钉钉,万无一失的事了。

屏幕亮起,前一秒还信心满满的他,突然笑容一窒,瞳仁倏得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电脑上面的图像。

图像里,红色的细胞与蓝色细胞展开了对抗战,面对来势汹汹的蓝细胞,红细胞一边与之抗衡,一边继续分裂增多,一会儿工夫,红细胞便多了一倍还多,大范围的包围了蓝细胞,开始还能与红细胞形成抗衡的蓝细胞,很快就如败军之师,步步后退,不到三分钟,屏幕上只剩一片腥色。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鸡冠头挪动鼠标敲敲点点,眸子里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是不是还是剂量太少?”飞鹰问。

鸡冠头也顾不上东以蓝的死活了,拎起箱子再次回了关押东以蓝的小屋。

增加一倍的剂量,再次注射到东以蓝的身体里。

强大的药物刺激并没有让东以蓝醒过来,相反,她更沉的睡了过去。

“喂,醒醒!”鸡冠头用力拍着东以蓝的脸,她丝毫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靠,不会真死了吧?”鸡冠头用力掐东以蓝的人中穴,嘴唇掐紫了,也没见人醒过来。

伸直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死,还有气儿。

趁着她没死,还是抓紧去检察药物有没有成功,鸡冠头拎起箱子关上门回监控室了。

东以蓝没有醒,却不像刚晕过去时一样一无所知,恍惚中,一些零星模糊的记忆片断,不断撞击着她混沌的意识,仿佛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硬要冲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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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无良后妈,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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