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耳钉男这么一问,就是一楞,我都不知道他们要去办什么事。
“办事,办什么事啊?”我问耳钉男说。
“当然是去跟人磕架了,还能办什么事啊。”耳钉男说着话还划拉了一下我的头。
我感觉他怎么把我当个小孩子一样呢。
大辉就冲耳钉男说:“咳,让他跟着去干什么啊。”说完就冲我说:“你是刚过来吧,你就自己在这玩吧,我一会儿跟那几个小子打声招呼,放心,没人敢找你事。”
我一听,就不干了,从他们的口气中,分明就是把我当个小孩了,更甚至就是没把我当回事啊。
我想到这,就说:“怎么,不把我当兄弟啊?”
大辉一笑,说:“不是那么回事,问题是没你的事啊。”
“怎么没我的事啊,咱们是不是兄弟!”我问道。
大辉楞了一下,还是笑着点了下头,说:“当然是啊,这没说的。”
我俩手一摊:“那不就结了,既然咱们是兄弟,那你的事和我的事有什么不一样么。”
耳钉男这时候就一拍我的肩膀,对大辉说:“你看,兄弟都这么说了,就让他跟着见识见识呗,一会儿动起手让他就往后靠就行了,没事儿。”
大辉正要犹豫,我就说:“大辉,要是不把我当兄弟,那我就不跟你们过去了。”
见我这么说,大辉就说:“那好吧,不过待会儿要是真动起手来,你别太靠前,知道么。”
我冲他笑着点了下头,心想,如果真动起手来的话,你们还有功夫管得了我么。
大辉他们来的人,算上耳钉还有旁边两个站着的小子一共就四个人。
我们几个人一边说着话就出了游戏厅,我看他们一个个的全都谈笑风生的样子,也完全不像是要去打架的,看来,他们早就习以为常,把打架这种事情看作是家常便饭了吧。
我跟着大辉他们几个来到了离游戏厅不远的体育场,这里上次我来过,很多的混混们打架都选在这种地方,我也不知道体育场这种地方是能够提升士气还是这么的,反正他们这些人一谈到约架,就是乐此不彼的要来这里。
我们刚到体育场的大门口,就看到体育场的门口三五成群的扎堆了几拨人在那说话,抽烟。
一看到我们这几个人来了,那些人中就有个小子一溜小跑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刚跑到跟前,就瞅了下我们几个,又问大辉说:“小七没过来么?”
大辉冲跑过来的小子一扬头,说:“小七不来就不办事了么!”
那小子点了下头:“那行,咱们先进去等他们吧!”
大辉就冲门口站着的那些人一招手说:“走,哥几个!”
门口的那些人,刚刚还三五一堆的扎堆说话,一听到大辉的招呼,就都聚集到了一块儿,有十五、六个人的样子。
我跟在这帮人的队伍里,二十来号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体育场。
一边向里面走着,那个小子还对大辉说:“这次必须得一次性把大门他们打服了,那帮小子太不讲究了。”
大辉说:“是挺不讲究的,输了不认,还打了咱们的人,还真当这一片都是他们了!”
我跟着大辉他们走到了体育场的草坪上,就见从体育场器材室的方向快步走过来俩小子,其中一个小子的手上还拎着一个看着挺重的大黑袋子。
那俩小子走到了我们跟前,耳钉男还一拍我的肩膀,跟我介绍那个没拎着袋子的小子,说道:“这是体育场的小军,以后你在这玩,有什么事可以提他。”
我冲他说的小军点了下头,这个小军的个子不高,但是身材看上去很是健硕,俩肩膀特别的宽,一看就是练过的。
那个叫做小军的就冲耳钉男说:“行了,又拿我打岔,在这提你耳钉,可比我好使多了,呵呵。”说着话,就冲他身边的小子一偏头。
那小子就把手中的黑袋子扔到了地上,我就听到了“咣当”一声。
小军指着地上的黑袋子说:“你们要的家伙都在这了,我就帮到这了啊,我跟大门他们那帮也挺熟的,就不跟你们掺合了。”
耳钉男冲他一扬头,说:“行了,你能帮我们不帮大门他们,就说明够意思,我们心里有数。”
大辉这时候也冲小军一招手,说了声:“谢了,小军。”
小军就冲他一笑,说:“这不叫什么,行了,我们也得走了,一会儿看见了不合适。”
说完,他就冲身边的小子一招手,晃着膀子就走了。
我问耳钉男说:“这个小军是谁啊?”
耳钉男就说:“哦,他啊,是这体校练铁饼的,混的可以,原来跟我们关系也还不错,这回跟人打定点,我让他帮我们弄点棒球棍什么的硬家伙。”
大辉这时候就冲身边的人一挥手:“自己拿家伙!”
那帮人就呼啦一下子聚过来,当打开黑袋子的时候,我就看到里面全是清一水儿的棒球棍。
耳钉男这时候就一拍我说:“兄弟,学着点,这东西抡起来顺手,还不属于管制凶器,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居家旅行必备的利器啊!”
我去,虽然这属于钝器,不是利器。但都这时候了,你还能学着唐伯虎里的台词,说得挺搞笑的,看来你们这帮人还真的是不把打架当回事啊,相比于我们这些学生带出去的人,打架时有的人手都还有哆嗦的了,真是一比之下就相信见拙了,还真有你们的,不愧是职业混子啊。
看了眼手表说:“离跟他定的点还差一刻钟。”
这时候,刚才说话的那小子就说:“他们别再是不敢来了吧。”
大辉摇了摇头:“不可能,大门那小子以前不就是被咱们压着打,他们仗着老黑现在出来了,就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他们了,他们那帮人现在嚣张的很,肯定会来的。”
这帮人都把棒球棍拎在手上,有的人还挥动了几下,还真是呼呼带风,看着就挺带感的,这要是一下打在人身上,那也一定特别的疼。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了声:“他们来了!”
我再看过去,就见从体育场的门口涌进来一大帮人,看上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得有三十多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