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读尧青的心，可隔着墙，靳宸清楚听到了尧青刚才那番自言自语。
原来她也不知道那滴泪为何而来。
前世今生确实有。不过她的前世，的确没有他。
她经历九世到现在，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的确奇怪。
千年来都没有任何关联的他和她，一个神明和一个凡人，为什么会有这般匪夷所思的关联。
想到这，靳宸紧盯着尧青的紫眸又闪了闪，紫色更加浓烈。
还是不行。
不管试过几次，即便法力恢复了七八成，他还是看不到尧青的下一世会是什么，会在哪里。
这样靳宸有些不安。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如果他的天眼没有看错，如果尧青真的没有来世，如果在她二十四岁之前他还没有恢复全部的法力，无法改变她的命格，这便意味着，这是她的最后一世。
这一世，香消玉殒后，她便烟消云散，再无无迹可寻了。
靳宸攥紧了手心。
千年来，他亲自挑选过人间的帝王、将相、门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从来没有哪一个凡人能让他挂心，甚至不舍。
是因为她太特殊吧。
千年来唯一一个能影响神明的凡人。
不知是他的定数，还是变数。
若是定数，因何而定？
若是变数，他或她，又会变成怎样。
如今看来，不管是定还是变，只有等他恢复全部法力，才可改变她的命数。
应该只差一个契机了。
只需一步，他便可以恢复全部法力，能逆转乾坤，斗转星移。
可最后一步在哪呢？
她的气息，眼泪，还有鲜血，他都已经沾染过。难不成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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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帝都几百公里外的一处幽静宅子。
一辆不起眼的小汽车开过来，在宅子大门外停下。
走下来一个年轻女人，戴着墨镜和围巾，几乎将整张脸都遮住了，看不见真实容貌。
女人走到宅子门口，按下了门铃。
不一会，门口的对话机里传来声音。
“谁？”
“你好。”女人的声音很是恭敬，“我来找大师。前几天预约好的。”
对方说话很简单，“名字？”
女人顿了顿，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过来，轻声回答，“沈秋筠。”
对方没再说话。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
一个衣着素净的男人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对沈秋筠说，“沈小姐，请跟我来。”
沈秋筠合手作揖，“有劳了。”
宅子很大，古香古色的园林风格。而且这里的每一处摆设装潢，不管是位置摆放，还是图案花纹，都极为讲究。屋子里摆放的瓷器古玩，也都是难见的珍品。
可见这宅子的主人，绝非一般。也可见这主人，虽看似低调，却也是张狂之人。
绕过一处池塘，走到一扇门前，男人说，“沈小姐，大师在里面等你。”
“好的，多谢。”沈秋筠还是作揖，又马上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递了过去。
看这红包的厚度，里面放了不少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