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野生稻种(1 / 1)

<>平阳伯的心提到了嗓眼里去了。

等了似乎有百来年那么长的时间,一位公公出来了:“平阳伯,圣上宣你进去。”

平阳伯心跳如鼓,颤巍巍地跟着那公公走了进去。

屋内沉香的烟冉冉升起,整个屋子弥漫着那股挥之不去的香味。按理来说,这香是有安神的效用的,可是平阳伯却是忐忑不安,万分惊恐。

一入屋,走到了圣上面前,他也不敢抬头看永和皇帝的脸色,只跪叩道:“恭请皇上圣安。”

头顶上久久没有传来让他起身的声音,平阳伯的腿开始打抖。眼角的余光扫视到了一袭官袍的裤脚,他暗道了声糟糕,那是蔡清史的着装。之前他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旁边还站着蔡清史这个大活人。

想来,蔡清史已经将事情都跟皇上说了。想到这里,他不再多做纠结,立马大力磕头道:“皇上,臣该死!”

这时,头顶上才传来了一阵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哦?说说,怎么个该死法?”

平阳伯艰难地开口道:“臣不该派人传播流言,攻击白大人,还……还、还污蔑皇上您是断袖。”

永和皇帝冷呵一声,似是早就看穿了平阳伯的心思,说:“为什么攻击白大人,污蔑朕?”

平阳伯迟疑了下,说:“这、这……”

永和皇帝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快说!”

平阳伯吓得飞快道:“臣想报复他,是臣的不是,求皇上饶命!”

头顶上再无声音,片刻之后,永和皇帝道:“夺平阳伯爵位,削为庶人,即日起流放岭南,子孙十代不得录用为官。”

话毕,平阳伯已经是软泥一滩,整个人都失去了骨头那般软了下来,没了力气。早有侍卫在蔡清史的命令下,将平阳伯的官袍剥去,将他架出宫。

皇上要流放他,连逗留的时间都不给,就要他们赶紧上路。

等被赶出大门口的时候,平阳伯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皇上,求求你开恩,臣知错了……皇上——唔唔……”

这是嘴被封上了的声音,永和皇帝坐在龙椅上,眼神冷得像刀子那般,让人心生寒意。

平阳伯倒下的次日,奏折如雪花纷纷飞来,全是弹劾平阳伯侵占民田的事情。

永和皇帝看着那一叠奏折,冷笑一声:“墙倒众人推,这些人平时窝着不敢出头,现在倒是积极起来了。”

除了那个御史大夫,其他人都上奏了。

平阳伯侵占民田一事,永和皇帝早已有耳闻,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嚣张,侵占的民田数额达到近十顷,这可不是小数目了。

永和皇帝宣了蔡清史进来,说:“平阳伯那个蠢货应该没走多远,再传令下去,抄这个蠢货的家,寸土不留。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蔡清史应了声是。

没了钱财,这些人就是想到岭南做个土皇帝都不成,只能苦兮兮地过日子。

永和皇帝就是想让平阳伯也尝尝那些被侵占土地流离失所流民的苦。

平阳伯被流放那日,白亦容的马车缓缓经过东区某条路的时候,看到了一户人家哭爹喊娘地被赶出家门,被赶上了马车。

想来又是一户即将衰落的勋贵,不过没被抄家算是好的了,至少可以当个土财主,白亦容看着那户人家一长溜的行李,心道。

再一看,这里却是平阳伯府。发生什么事了?白亦容略一想,联系起那日蔡清史所说的话,便明白了,想来那些流言都是平阳伯府放出去的,不然以皇上的仁厚是不会无缘无故将这一家子赶出殷都的。

平阳伯远远地就看到了白亦容这辆马车,白亦容经常在外面走,这辆马车自然被很多人所熟悉,更何况平阳伯曾见过这辆马车。

他忽然觉得一股气自心底涌上脑袋,于是冲了出去,拦住了白亦容的马车,车夫只好叫停了马匹。

平阳伯指着白亦容道:“白亦容,你果然好本事!”

他的眼中喷出怒火,几乎要将白亦容烧了。

白亦容稳坐车中,懒得理睬他,连车帘都没有掀开,便说:“好狗不挡道,平阳伯请让路。”

平阳伯气得胸脯直起伏,却哆嗦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树倒猢狲散,他今天沦落到这个场景,却是一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提送行的人了。

他当初派人散布谣言,打着就是不可能被抓到的心思,因为传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不曾想那个蔡清史偏偏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一口气将所有人都抓进去,挨个审讯,根本就不畏惧得罪人。法不责众,这条道理在蔡清史这里似乎行不通。

想到这里,他更是后悔当初没有及时处理掉那些个流传谣言的人。

不,应该后悔的是不该得罪眼前这个人。

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的,平阳伯只能自行咽下这枚苦果。而这苦,在数日后他被抄家的时候尝得额外的深刻。

早已有官兵过来吆喝平阳伯,让他赶紧动身。今上没有特别要求他们戴枷锁,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

平阳伯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得罪这些官兵,只好退到一边去。

白亦容的马车复又开始走了。

白亦容很快就将平阳伯这个人抛在了脑后,这个人就算是一条毒蛇,也是被拔了毒牙的毒蛇,翻不起风浪的。

不得不说,皇上还真的是够仁慈的,没有砍他的脑袋,而是放任他在岭南自生自灭。

白亦容坐在马车中,想起了近来谢秉章的书信,书信称他已经离开了白沙村,上京了。

春闱,对任何一个学子来说,都是一件大过天的事情。

不过,这些事和平阳伯被贬的事情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亦容发现了一颗野生稻种。这种野生稻种跟前世早白稻十分类似,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将这棵稻种连土挖走,打算做实验。

由于心情极为激动,他也顾不上和平阳伯扯皮,催促车夫赶紧赶回去,他要将这棵野生稻种在府中的池塘引水造成的小块试验田。

一到达白府,白亦容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小试验田处,挽起裤管,赤脚下去,将这棵野生稻种种好,动作额外的小心翼翼,似是在呵护什么脆弱的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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