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早白稻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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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好女孩,我跟你不合适。”白亦容想了想,直白道。

张素素眼睛一红,然后才说:“我就知道。”

说着,她捂着脸跑开了,白亦容真担心她又跳河,正要追上去,可是想着这样子被村子里的人看到了,张素素那可是真的不用活了。

他还在犹豫的时候,那张素素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多情总被无情恼……”他一边摇头一边念着。

打开了门,大黄扑了过来,嗷呜嗷呜直叫,似是在指责他彻夜不归。白亦容一边安抚大黄,一边忙着煮早餐。

喂完自己和大黄后,白亦容草草收拾了下行李,带着大黄前往县城的车马行,打算租一辆马车,前往京城。

车马行在县上,是一家巨商开的,据说生意遍布南北。从这里出发前往京城,到了京城只需将马车交给当地的车马行,然后付完钱就可以了。

在这里租车所需的文件为类似身份证的牙牌和里正开出来的证明(以防有人作假),然后才可以租借到马车。车马行里也有马车夫,租不租车夫也是随意。

白亦容挑了匹看起来最为壮实的黑马,又租了个说话很豪爽的汉子做车夫,然后等着车马行的人给它上挽具。

这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农官大人!”

白亦容抬眼一看,是一个少年,看着跟秋东篱有几分相似,一看就他们俩关系不浅。

秋东阳傲然地说:“你一个农夫,去了京城也是丢脸,还不如回家种田去。”

白亦容不生气,反而笑了:“这位是秋公子吧?”

秋东阳说:“算你还有点眼力,本公子是秋东阳,秋东篱的弟弟。”

白亦容说:“你说得没错,我打算去种田的,不仅在这里种田,去了京城我还是要种田,不饶你费心了。”

秋东阳没想到他居然一点都不动气,他自己反而被气到了,有些慌不择口道:“谁不知道你是断袖,以色事他人……”

这时候,秋东阳身边的一人忙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公子,你逾越了。”

秋东阳这才闭嘴,却仍然瞪着白亦容。

白亦容的心里有过一瞬间的怒气,不过随后他很快就释然了:“谣言止于智者,看来秋公子不过尔尔罢了!”

说话间,那边的马车挽具已经套上了,他抱着大黄上了车,冲着那个秋东阳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气得秋东阳直跳脚。

“你、你给我下来!”秋东阳怒道。

白亦容吩咐马车夫:“还不赶车,马上上路。”

马车夫应了声,看都不看秋东阳一眼,挥鞭策马离开了。

马车扔下了还在暴怒的秋东阳,快速驶出了县城。在四月初的温暖晨光中,白亦容坐着从车马行租来的马车,从翼城县出发,前往了未知的京城了。

四月中旬的清晨,殷都城刚从睡梦中苏醒,街道上渐渐的有了人声。一辆马车沐浴着晨光,缓缓地驶入了城门,走在都城的青石板街道上。车轮压过青石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待得马车停在了一处车马行前面,车夫敲了敲马车的门:“白郎,已经到了。”

车门打开来,露出了一张稍显稚嫩的脸,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少年郎。只是,这位少年郎举止言行老成稳重得很,一点都没有少年的青涩感。

少年的身边还跟着一条黄毛大狗,车帘一掀,那只黄毛大狗就冲出来,跳到了地上,显然是这些日子在马车上闷坏了,急着出来透气。

白亦容叫了声大黄,然后跟着下了车,付完租金后,跟车夫告了别,这才四下一边观看着一边走。

路过一个包子摊,他还买了几个馒头填肚子。

今天,他得先去吏部报到,然后才能确定自己的职责范围。对于皇上赐他农官一事,朝廷里也是颇多人在争执。甚至有人认为白亦容不过是用奇**技巧博得圣上的关注,根本就不是个人才。

永和皇帝做事向来自有一套主张,所以顶着众臣施加的压力,他硬是将白亦容封为农官。

农官一职,在太-祖时期曾经出现过,只是后来被废掉。现如今,永和皇帝再次拾捡起来,颇有关注民生的意思。

至于农官是几品,众臣久争不下,永和皇帝很是不耐,直接赐予正五品官服,惊呆了众人。这正五品是什么概念,相当于现代厅级人物,也怨不得这群人会闹腾。

一大堆人顿时不干了,闹着要永和皇帝撸掉这个空降人物的官职。最后,永和皇帝思量再三,认为应该让白亦容再磨练一番,所以便退了一大步,没有授予品阶。于是,农官一职成为了虚职。

自打永和皇帝削藩成功后,中央集权日益强大,永和皇帝大权在握。

好在永和皇帝极为英明,从不干任何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这些臣子倒也轻松。

罢了,不就一个农官嘛,众臣仔细一想,也跟着永和皇帝退了一步,不再上谏。

吏部主事看着白亦容的就职文件,这不正是这些日子朝廷上闹得纷纷扰扰的当事者吗?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多打量眼前这少年一番,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必定是圣上看上了他哪一点。

既然是皇上钦点的,主事就客气多了。直到主事一番解说后,白亦容才知道农官是没有办公场所的,是永和皇帝最近一时兴起特设的一个官职。

白亦容内心流着宽面泪,对这个任性的皇上很是无语,你好歹给个办公地址。他就差把所有身家都卖了,千里迢迢上京城容易吗他。到了这里,吏部的人却说这个职位没人知道是做什么的,得问问皇上去。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好在,下午礼部尚书往宫里头递话了,皇上宣旨让他进宫觐见。

白亦容初次进入这座皇宫,虽然心里很好奇,却不敢四下乱看,规规矩矩地跟着引路的太监,来到了御书房。

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看奏折,白亦容只快速扫过他一眼,便跪了下来,口中高呼:“臣白亦容恭请皇上圣安。”

永和皇帝放下奏折,随和一笑:“起来说话吧!”

白亦容道了声:“臣谢过皇上。”然后,他便大大方方地站起来。

永和皇帝说:“你抬头看看我。”

白亦容抬头看着永和皇帝,微微露出些许惊讶,果然是皇上!

永和皇帝笑着说:“当日说要邀请你前来做客,今日算是践诺了。”

白亦容忙说:“臣倍感荣幸。”

永和皇帝说:“好了别来那些虚头巴脑的,朕不喜欢听。过来看看这奏折,你看看应该怎么办?”

白亦容愣了下,这是让自己直接看奏折吗?这永和皇帝在想什么?

他捡起了奏折一看,上面是一则弹劾他私自将竹纸方子外传的消息,看完后,他也惊到了,忙跪下来道:“圣上,臣绝无将方子外传以谋私财的事情。”

永和皇帝说:“我信得过你,之所以给你看,是想问问你,这人空口污蔑你,你要怎么处置?”

白亦容又是一愣,额头不禁冒出了大汗,皇上问他这人怎么处置是有何用意?这轻了似乎显得太假,这重了又显得自己胸襟狭隘。

一时之间,白亦容说不出话来,他略一思考,毕恭毕敬道:“恭请皇上圣裁。”

这皮球又踢给了永和皇帝,永和皇帝也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便说:“那就按照律法制裁此人吧!”

说完这茬事后,白亦容觉得自己的脊背都是冷汗,这个精明的皇帝,居然那么擅长挖坑给人跳。

紧接着,永和皇帝说:“你对农官一职有何看法?”

白亦容斟酌一下,缓缓道:“农官一职是太-祖因为军中储备粮不足才设立的,当时也有促进田业发展的意义,现如今,皇上重设农官一职,自然是国之幸,民之幸。微臣认为,如若推行得当,想来明年的国之粮仓又会增长不少。”

简而言之,就是他很看好,非常看好。

永和皇帝之所以设立农官,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他一是为了重现太-祖风光,二是为了给白亦容一个官职以便他施展拳脚。听到白亦容的说法,永和皇帝露出一个微笑:“爱卿的说法甚合朕意。”

白亦容接着说:“只是这现如今并非战时,农官一职职责应有所改变,皇上能否告知臣农官一职具体负责之事?”

这上任之前得问清楚工作范围,不然他两眼摸黑,也不知道哪些能干哪些不能干。

皇上想了片刻,回答:“巡视农田,指导众农,只要有利于田业发展,朕一概支持。”

说了跟没说,不过有皇上这句话,那就相当于是拿着尚方宝剑了。白亦容恭声道:“臣晓得了。”

皇上笑眯眯道:“听说爱卿发明的白郎粪丹就挺不错的,可以推行到更多地方去。”

白亦容老脸一红,这名字……真是一言难尽。

太极宫内,群臣正在朝见永和皇帝。

言官又上奏道:“皇上,白亦容纵马行凶一案已拖多日,皇上是否已有定夺?”

这是在催永和皇帝了,永和皇帝面色一冷,说:“此事将由大理寺和刑部调查,待查明事情真相,朕自会有定夺。”

拖了这么久,也是该尘烟落定的时候了,永和皇帝私底下早已派人查了,现如今只不过是将一切摆到明面上来罢了。

大理寺寺卿向秋白,刑部尚书夏春林领命应是。

左相顿时头疼起来了,他的预感果然成真了,这个白亦容并不简单,不然也不会得到皇上的青睐。

斩草不除根,只会给自己留下麻烦,他心里暗暗恨着,可惜白亦容现如今在天牢,左相秋云飞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天牢里去。

而且大理寺寺卿向秋白和刑部尚书夏春林并不是自己的人,想来,那白亦容有很大的可能会被脱罪。

想来想去,这件事他做得很好,根本就没有露出马脚,而且……最关键的那人已经死不见尸了。左相秋云飞垂下眼皮,遮掩着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之色。

阿七在家里排行七。他家家徒四壁,穷得很,然而孩子跟葫芦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地呱呱落地。由于家里人太多,父母根本就养不起这么多个孩子,所以他打小就成为了个泼皮,直到他遇到了那个人。

那天,自己摸着偷来的钱袋按照窃喜的时候,一个穿着讲究管事模样的人挡住了他的路。

阿七混了这么久,是个会识眼色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人来历不凡。

“这位老爷,您有事?”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那管事点点头,说:“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那人背着落日的余晖,阿七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记得他的声音冰冰冷冷的:“明日午时,你去京郊的皇庄,到时候你会看到一匹黑马马车,你只需要……”

阿七听完后,吓得脸都白了。

那人又接着说:“事成之后,给你一万两银子,让你远走高飞,永不回京城。”

财帛动人心,就算有钱拿但是也要有命花。阿七心里犹豫着,那人接着说:“听我的话,还是立马死在这里,你选一个。”

阿七看着那人身边杀气腾腾的侍卫,立马怂了:“我去,我去!”

那人很满意地将一袋银子扔给他:“这是定金,明日午时之后,你在京郊外桃源村等我,届时我会将剩余的钱给你。”

阿七忙应是,心中却是不安起来了。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虽然看着美味,可谁知是不是下了毒的。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白亦容的马出事了,阿七也理所当然地被处置掉了,一条小尾巴都没留下来。

秋云飞心道,最糟糕的是他们能从那匹马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果然,有了皇上的发话,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在几天之后就上奏道,说是白亦容的马很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至于被谁动了手脚,这事恐怕是无从查起了。

这也是皇上犹豫了两个月才查案的原因,没有证据证明马是被谁动了手脚。直到昨日,他下定决心要保下白亦容的时候,才打算彻查此案。就算推出个替死鬼,他也要白亦容安然无虞。对他来说,白亦容有这个价值。

言官们很激动,只是马有可能被动了手脚,那也证明不了白亦容无罪。

就在朝堂为这事吵闹不休的时候,又一个糟糕的消息传了过来。

西北大旱。

据奏折称,西北已经有三个月没下雨了,这对农业水利落后的古代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数月无雨,赤地千里,庄稼人畜尽皆干渴而死,许多土地如同皲裂皮肤一样可怖。饥民相食,亦或者成为了流民,落草为寇,亦或者饿死,陈尸于道。

赈灾粮食已经派发出去了,然而还是远水不救近火,这只是杯水车薪。

西北大旱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几乎年年都会这样,只是今年更加厉害而已。

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吵吵闹闹的朝臣,永和皇帝忽然想起了白亦容,他曾经说过对付干旱是有办法的。

而听听这些朝臣们的话,居然还有要他发布罪己诏,向天求雨,以示诚心。

简直是荒谬至极!永和皇帝虽然敬鬼神却远之,也不是愚昧的人。他自认自己上任以来,兢兢业业,大燕朝也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现如今,这些人只差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是个昏君,所以上天降罪于百姓。

永和皇帝已经不耐烦听下去了,便道:“朕将释放农官白亦容,令其前往西北指导田业。另,纵马行凶案非白亦容指使,错不在他,朕特此为他正名。”

这话一出,百官顿时哗然了。

一个言官出列:“皇上,此事不可,白亦容尚是带罪之身,如此一来,百姓不服啊!”

永和皇帝却是难得地耐心道:“且不说已查实此事罪不在亦容身上,就是有罪,朕也要他以自己的才学将功折罪,惠及众多百姓。”

诸多言官气得跳脚:“皇上不可!”

这还是皇上第一次这么坚持己见。

永和皇帝说:“朕已有决心,诸位无需再进言,退朝吧!”

是日,永和皇帝便派人前往伤者死者家里派发抚慰金,并且让大理寺和刑部结案公告,为白亦容正名。

左相秋云飞得知皇上如此,气得内伤,然而又不敢发火,以免落人把柄。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只老狐狸,没有轻易显露怒色,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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