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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女主外(1 / 1)

“疼点没关系。”

“怕你哭。”

宁白铭吐了这么句话,覆在江兮后颈上的掌心冒出一层凉凉的薄汗。

他无视了小腿被扎入利刃的撕裂痛感,眼睛盯着被风吹起的窗帘,散了一点神。

江兮心尖跳了几下,“你是不是受伤了!”

宁白铭避了这句话。

“你哭,我更疼。”

“一会儿别睁眼,记住了?”

冷风从窗口卷入,裹挟着深深的寒意。

一如男人此时的声线。

冷冽如冰,冻若寒霜。

江兮咽了咽喉咙。

她的指尖忍不住发颤,想说的话被吞回去。

接着她点头,闭了眼。

黑暗里,她感觉到宁白铭拍了拍她的头,似是奖励。

“乖。”

看到江兮把眼睛闭上,宁白铭这才弯腰,握住小刀的刀柄,毫不迟疑地拔出。

黑色西裤迅速濡湿,小腿那块的颜色越发加深。

好在小刀不长,没伤着骨头。

他眉心微皱,之后又直起身子,朝着倒地不起的侍者走去。

江兮闭着眼,听到几声脆响和那个侍者的咒骂声,接着便是接连不断地呜咽和低吼。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江兮下意识地要睁眼,可睁眼的同时,她的面前也落下一片有质感的温热。

“说了不准睁眼。”

宁白铭拎起风衣外套的领子,又把她的头包住。

怕闷着江兮,他没有包死,还贴心地留了个出气口。

闻声而来的酒店保安和经理冲入房中,只见地上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旁边站了一男一女,女的还被裹得严严实实。

一时间,酒店的人不知道是谁吃了亏。

好在经理反应快,立刻上前询问。

“先生您好,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了?”

宁白铭抬眼,嘴唇发白,目光没有一点温度。

“简单点说,你们酒店的服务生借送餐的名义,妄图杀人。”

经理呆了一下,在咀嚼清楚“杀人”两个字后,不由地倒吸冷气。

“这……这不可能吧!”

“地上躺着那个就是。”

“他的侍者服是你们酒店的,之前还用内线打了电话,准确地报出了住户。”

经理的嘴唇几番阖动,目光生硬地看向地上的人。

穿着侍者服的男人蜷成一团,捂着手腕,胳膊肘抵住膝盖,正痛苦地呻吟,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说该死、该死。

谁是受害者,一目了然。

宁白铭盯着那个惊慌的经理,冷嗤一声,“立刻报警,再把叫你们总经理过来。”

正在这位经理慌乱地拿出手机时,那团黑衣服突然被扯下,露出了一张稍显凌乱却精致漂亮的脸

江兮把那件衣服甩到一边,心里还在后怕他刚刚略显虚弱的语气。

她低头,一眼看到了那只带着血的手。

宁白铭神色一滞,又自然地把手收到了背后,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还没打算认错。

空气凝滞了一瞬。

江兮突然红了眼。

她弯腰,看到了地毯边淌下的一滩血,喉咙里也跟着涌出一点甜腥。

“宁白铭你疯了!”

江兮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飘远,她立刻跑到床头慌乱跪下,翻出了常备的医疗箱,又快速地跑回来。

“在哪里!”

宁白铭看着江兮死死咬住的嘴唇,眼神微动。

他知道她说的是伤口。

“你担心我?”

江兮抽了两口气,没理他,弯下身子开始查找。

外套已经脱掉,上身的白衬衫笔挺干净。

那就是腿了。

当江兮抖着后背要去掀开他的裤腿时,宁白铭先一步把人捞起,锢在怀里。

“少儿不宜。”

宁白铭脸色有些差,可嘴角还是微微翘着。

极少听他开过玩笑,偶尔几次都是冷笑话,这次也一样。

偏偏江兮的眼眶被冻出了滚烫的眼泪。

她慌乱地擦过眼角,从桌上拉过手机,给医院拨了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手机就被宁白铭收走。

江兮声音哽咽,吼出了声,“你干什么!马上去医院啊!”

“你关心我,足够了。”

“宁白铭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有。”

他轻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晃。

纵然已经耐住了腿上的疼,可江兮一哭,他就有些乱方寸。

“不让你看,非看。”

现在哭了,疼的还是他。

“你给节目组打电话,叫个人过来。我来包扎。”

宁白铭从她手里提过药箱,坐到椅子上掀起裤脚,先拿纱布堵了半分钟的伤口,又准备消毒包扎。

刚才翻人的时候扭了手腕,这会儿动作都有生硬。

“我来吧。”

江兮蹲在了他身边,接过了棉签,看见了被划破的皮肉。

她咬着牙,眼瞳涌起波澜,一点点地擦拭着。

宁白铭无声看了一会儿,笑了一声。

他俯下身子,低声问了句,“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割在我身上。”

江兮压着唇角,秀眉蹙起,空着的手拨开了那个垂下来的脑袋。

“不是不想理我?现在还帮我上药?”

“这就是传说中的……口是心非?”

“……”

江兮面无表情地且不动声色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宁白铭咳了两声。

小丫头报复心太强了。

消毒结束,他又拿过新的纱布缠了几圈,勉强包好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散去。

江兮撑着桌边站起,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她给节目组的汪导打了电话,没说什么事,只请他上楼一趟。

十分钟后,派出所的民警和汪导一起进了房间。

“江兮!这怎么回事?”

汪导看着和自己一起进门的警察,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有人假借送餐的名义想要我的命。”

江兮闪了闪眼,唇瓣抿成一条线。

“是许意的粉丝。”

汪导顿住。

他还想问点什么,一旁的民警已经先一步开始询问。

江兮有一答一,语气有些凉。

“基本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江小姐跟我们去做个笔录吧。”

民警看了眼坐在后头的宁白铭,“那是谁?”

江兮先一步开口,“他是我助理,刚刚才进来的,没掺和这件事。”

宁白铭听着,气笑了。

这么急着撇清关系?

民警还没来得及出声,旁边的辅警先问了话——

“这人手脚都扭了?!”

“谁干的!”

宁白铭闻声,又不慌不忙地起身,顺手拎起外套搭在臂弯,一副做好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我。”

江兮:“…………?”

“一般说没掺和的,都是掺和了。”

这位民警年纪稍大,看着有四十多岁,一双眼睛都是透彻。

“下次再隐瞒不报,后果自负。”

江兮咬唇,没反驳。

她睨了眼身边气定神闲的男人,低声说了句,“你自找的。”

“不然说你干的?”

宁白铭勾勾唇,“你这身板,怎么看都是被折的那一个。”

“……”

江兮心口闷得慌,不想再跟他多扯。

一行人去了酒店门口,坐着警车到了邻近的派出所

之前那个民警被人叫着做其他事,他就把做笔录的活儿给了同事。

问话室里的警察看着和善不少,他从辅警那里大概了解一下事情经过,于是开始按照流程问话。

“二位是什么关系?”

房间安静了一瞬。

接着,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夫妻。”

“助理。”

民警一顿,乐了。

他把笔撂在桌上,手指有规律地叩着桌面。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先说一句,我们这儿是处理案件的,民事调解也干,但是知情不报,后果很严重啊。”

江兮瞪了宁白铭一眼。

“我们离婚了,就这个关系。”

民警笑着摇头,又把笔拿回来捏到手里,额头上的几道皱纹紧了又松。

他似自嘲地呢喃了一句,“现在的小年轻,天天把离婚挂嘴上,都不知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宁白铭忽然出声,语气平缓。

“您说的是,回去了我好好跟她说。”

民警写字的手停住,抬眼瞧着他,又笑了一声。

江兮:“……”

她咬着牙想反驳,可对面的民警已经开始问话,她只好抿唇咽了话。

笔录记了半个多小时。

民警写完最后一笔,又翻过来递给他们,确认无误又让他们两个按了手印。

“行,有结果了会通知你们。”

宁白铭向警官道谢,恰好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于是先出门接了电话。

江兮没急着走,反而转身看着把笔录放进抽屉的民警。

“警官。”

“嗯?”

“这人会怎么处理?”

民警拎起茶杯喝了口水,“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具体情况会等验伤报告出来再决定。”

“有件事想拜托您。”

“什么?”

江兮望了眼刚才被推开的门,攥紧了垂在身边的指节。

“如果要打官司,或者有其他事,您直接联系我,或者有什么需要额外支付的验伤费用,您也跟我说。”

“你们家女主外啊?”

江兮敛下眼,沉默片刻。

“差不多。反正需要花钱的事,您跟我说。”

“会再联系你的。”

江兮向警官颔首道谢,继而推门出去。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年轻辅警收回视线,问了声,“刘哥,他们到底离没离啊?”

刘警官挑眉,“怎么,你小子看上人家了?”

辅警连连摆手,“我哪敢动那个心思,就是好奇……那个姑娘先说离婚,后来又没否认您说的主外……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警官拎着茶杯,挠了挠脸,“离了啊。”

“离了您还那么说!”

“你小子懂个屁!”

刘警官呼了辅警脑门一巴掌,咯咯直笑。

“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我看啊,那小伙子还有戏。”

江兮走到大厅,汪导急匆匆地从椅子上站起。

“警官怎么说啊?”

“这人会判刑的。”

江兮朝着门口扫了一眼,正巧看到外面有一道拉长的人影。

她顺着影子往另一边看,只见宁白铭正站在路灯下打电话。

他一手揣兜,周身被光照亮,又被黑夜勾出一道流畅的线条。

明暗的分界线有些模糊。

外面寒风卷挟而入,有什么东西撒在了江兮脸上。

是雪。

明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身边,汪导还在碎碎念着什么,江兮一个字都没听到,倒是口袋里的电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江兮摸出手机看了眼屏幕,略感意外。

是江淮。

“姐,你睡了吗?”

“没呢。”

“哦……那个,下午你不是问我宁白铭的事吗?我没说,是因为他不让。”

江兮的呼吸微微停了一下。

“他不让?”

“嗯,我想了很久,还是想告诉你。”

江淮握紧了手机,看着面前的一张汇款单,掌心发汗。

“就从……那次我请假家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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