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勇道：“两次碰见她，都是在电梯里。”
东方允道：“你把碰见她的具体时间告诉我，我去查监控。”
刘志勇说了，然后问：“那这奖金……”
“如果有用，钱自然少不了你的。”
东方允挂了电话，立即安排了下去。
之前在全国范围内大规模排查一个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难如登天。
也就是这么多年，季连城在宁省看不见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
资产更是遍布全国各地。
才能这么顺利查到相关资料。
只是，季连城惯常低调，别说在国内了，就是在宁城，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有钱有势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东方允自然是知道的。
正是因为这样，季连城有如此骇人的势力，查这么一个人还这么大费周章，东方允才觉得意外。
不过好在，如今总算有进展了。
下午季洛安忙完，来医院把木木接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季连城夫妻二人。
季连城给她剥荔枝，不时看她一眼。
白西月奇怪道：“你有话要说？”
“江主任这么喜欢木木，你不觉得奇怪？”
“木木本身就很招人喜欢……”
“可也不至于喜欢到这种程度吧？”
白西月看着他：“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了？江主任的人品，我是绝对相信的。”
“我没质疑他的人品，就是觉得——空穴不来风，那些说江主任不苟言笑、正严厉色的人，也不是随口说说的。但他对木木的态度，实在有点过了。”
“他喜欢木木，你还不高兴？”
“这是两码事。他喜欢木木，我自然高兴。可我也会奇怪，他为什么会如此喜欢一个称得上是陌生人的孩子。”
他这么一说，白西月也想了想：“那天江如影过来，江主任说话好像是冷冰冰的，可偏偏对木木这么好。”
“你说，江主任和他夫人感情深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白西月奇怪道：“这有什么好质疑的吗？”
“如果真的感情很好，江主任来宁城两次，你有见到江夫人吗？而且，昨天你提到认亲的事，让江主任跟家里人商量，江主任的态度，也不像是和妻子感情特别好的样子。”
本来白西月没多想，被他这么一分析，就有点乱了。
她说：“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嗯，我就是……随口说说。”
“没想到你也有一颗八卦心。”
“我也是普通人好吗？”
两人正聊着，病房门被敲响了。
季连城去开，毫无意外地看到江折柳：“江主任。”
江折柳往病房走，身后还跟着一人，赫然是江如影。
白西月虽有些奇怪江如影怎么跟着，但还是打招呼了：“江主任，江医生。”
季连城基本没怎么注意过江如影，今天一看，顿时一愣。
江折柳站在床边，低头看她：“月月，我是来让小影给你道歉的。”
白西月也一愣。
江折柳已经看向江如影：“你自己说。”
听江折柳亲切地叫白西月“月月”，江如影已经咬紧了牙关，再看看高大俊美的季连城站在床边，她心里的嫉恨已经快要装不下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讨厌到……想让她死。
但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努力控制着表情，她开口：“白医生，之前……之前我对你有些误解，给我爸传达了一些错误信息，导致我爸对你有了误会。对此，我很抱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她没有具体说哪件事，但白西月瞬间就想起之前刘长亮给她争取到的进修名额，因为钱宽接了江折柳的电话，乱说一通，刘长亮还打了他一拳，之后进修的事情就泡汤了。
当时季连城还质疑，江折柳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打电话到富申医院总值班，去问白西月的情况。
原来，是江如影跟江折柳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