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不得了了,黑无常难道想玩密室分尸?
经过陆言辰的耳濡目染,什么黑无常并不是循规蹈矩的好人,不好的想法就从我心里飞出来。
难道,他是个变态杀人犯?
都据说全阴魂大补,而且我之前魂飞魄散还是陆言辰的血养回来的,那指不定我就等于十全大补汤,黑无常要在密道里慢慢吃
了我?
这越想越可怕,我都忘记要找他干什么了,连忙拍门,“陆言辰,我被锁住了。”
“你怎么那么废物啊?”
一把机器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这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还是维持了镇定,勉强回头看。
然而这房子明明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精怪。
擦……
“谁,谁在说话?”我喊了一声,紧张地盯着周围。
早知道就先不进来了,现在进来了出不去,也不知道待会打起来,我能不能打过黑无常。
“胆子还没鸡儿的大。”
身后不知哪里又传来一把声音。
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再回头,日了狗了,根本除了木门,压根没任何东西。
这房子难道会说话不成?
我立马转身四处查看,默念口诀,打出一道驱邪符,然而,屋里毫无改变。
“你怎么那么蠢啊?我又不是邪魔恶鬼,你这法术对我没用处。”
这次似乎是我左手边传来的声音。
再猛地转头,果然什么都看不见。
我忍不了了,敌在暗我在明,现在这么一定不行,迟早被逼疯,我一定得聪明一点,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总不能是黑无常隐了身?但如果他这么变态整蛊我,和泫鼋有什么分别?
我闭眼,细心听着周围的声音,道:“再废物也比你有胆子,好过你躲在暗处,连露面都不敢。”
“激将法?对我没用。”
这次是我右手边传来的声音。
我有点儿摸出规律了,闭着眼听觉就特别灵,我感受着那一点儿的声响,又道:“偷偷摸摸的蛇鼠之辈,有胆子的我们正面打一
架。”
“你以为开武林大会呢?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还有没王法?”
这玩意句句堵心,把我气得差点吐血。
这次我依然往着它说话的方向走,但才一走,我立马转头!
果然看见一道黑影“咻”一声躲进桌底。
我就说嘛,我怎么着冥婚了也有陆言辰一点儿法力,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东西隐身了我就看不见。
但那东西逃得很快,我看不太清,依稀觉得像只猫?
黑猫?
我不太确定,只听那玩意又在桌底道:“耍赖不要脸!”
“……”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我见它躲着不出来,又怕伸脚进去会被咬,被这种阴物咬了灵魂,那可伤不起。
只能蹲下来,看着桌底缝,道:“你是什么玩意?是你锁的门?”
“主子让你去密道找他,不找不能出去。”
它又在桌底说了一句。
这看来还是只看家的通灵猫。
但是有实物了就是比未知的安心,我现在没有刚才的慌张,拍了拍衣服站起来,道:“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玩意,是只猫就没什么
可怕的了。”
说完,感觉堵了它,神清气爽,打算既然走不了,那就去地下找黑无常。
但是我才起来呢,那黑猫竟然飞扑出来,我一闪,它在我肩膀抓了一把,飞快地跳到一个大花瓶里。
我看着肩膀的衣服破了一块,没伤到肉,正松一口气,那东西就在瓶子里道:“蠢货,还打不过我。”
我真的很想打回去,但是陆言辰在外面,我还有事要找黑无常,不易生事。
终于拿起小盒子,打开地上第三块地板。
我稍微用力,地板应声而开,露出地下黑漆漆的密道。
我看着似乎也没有什么楼梯,现在是魂体,自然轻盈很多,咬咬牙就一跃而下。
我才下去,地板盖就被关上了,也不知是不是黑猫干的。
此时,道内完全漆黑一片,只有我手上的小盒子就像夜明珠一样,发出浅淡的白光。
我看看材质,感觉像铁,也不知道冥界的东西怎么办到这效果的。
再打开看,里面有红色的布铺着,中间凹下去一点位置,似是要放圆圆的珠子的,但现在空无一物。
都走到这一步了,我硬着头皮走下去。
凭着白光往前,我都看不太清密道的情况,只能瞧见前面似是有一条路,抹黑前进。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我现在不用呼吸,没什么感觉闷不闷,也没感觉累,就在有点不确定前路时,我看到了前面有一抹光。
这应该就是纸上说的尽头了吧?
我开心往前,到了洞口,一跃而起,果然就出来了。
这洞外的情形怎么形容?
这周围是白日模样,而且还下着雪花,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
我想,这难道是陆言辰说的四季中的冬季?
如果是这样,他引我来干什么?
这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我就看到了一张石桌,石桌上依然有一个盒子,但这个似是铜制,呈暗铜色,边上绣一只凤凰,而下面
,也压着一张纸。
我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过去,拿起盒子打开,果然只有一张红布,里面凹下去的地方空无一物。
我拿起白纸看上面的字:拿着盒子还有地上的方形木盒原路返回,回到屋里。
我擦,黑无常在耍我?
我忍不了了,刚想就这么出去,但还没走,我又顿住。
要不我还是看看这厮到底想干什么?
我打定了决心,找到台下的方形木盒,就像要和他玩游戏一样,深吸一口气,原路返回。
这就像找盒子游戏,我觉得我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再次回去,我感觉我都黑了脸,才把木盒铜盒都放在桌子上,一道黑影飘过,我才想一把抓住黑猫。
但是只抓到了几条毛,黑猫已经啊呜一声,扬爪拿起木盒,再一跳,跳到大花瓶里。
“这是主人给我的粮食,还做了跑腿的,你真笨,一点都不像君白。”这次黑猫又发话了。
我握起拳头,走过去,忍无可忍一脚踢烂花瓶,终于露出黑猫的模样。
它黑漆漆的,蹲在地上就像一坨黑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眨巴着眼睛道:“如果是君白,刚进来逗她的那一下,已经一脚踢
烂我的花瓶了,甚至会掀了桌子。”
“现在勉强算你通关,我告诉你主子在哪。”
我以前竟然这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