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兴奋剂!找少主!”受惊的士兵们急得上窜下跳,他们拖着伤口四处寻找山海伦。
“少主他在这里,快抬担架!”有人扯开了嗓子不停地呼唤同伴。
“人质呢?人质在哪里?!”慌乱的人们开始了新一轮寻找。
“嗡~”不速之客携着磅礴大势迅速掠过低空,监视官ZI的身躯越来越近,他浑身浇着雨血,纵身一跃,实质般的煞气从天而降。
监视官半跪在地,尘土飞扬中,他双缓缓拔下交叉置于身后的等离子霰弹,从容地抬起枪口。
“轰!”
像是被惹怒的鹰隼,直升机疯狂盘旋着,携着笔直的黑烟划过雨林,顷刻间火光冲天,断裂的尾翼高高昂起,失控的螺旋桨直接砸断拦腰折断一片葱茏的橡木。
“屠夫怎么了,为什么对它友军开枪啊?”
士兵们震惊了,一起呆滞地望着百米开外正在熊熊燃烧的残骸。
“洒家允许你们开枪了吗?伤到我爷爷怎么办?”监视官ZI缓缓转身,“我的爷爷我亲自解决啊。”
“山海伦,过来聊聊天哪?”猩红的光穿过灰蒙蒙的雨幕,拂在山海伦的脸上。
不消两个呼吸,监视官的轮廓被滑落的雨水勾勒得越来越清晰,庞大的“ZI”漆涂字样被血液糊的乱七八糟,它已经踱到山海伦面前。
“你想怎么样?屠夫。”
“我要你给我解释一样东西,我很想搞明白啊!”
“说吧……”山海伦颓废地坐在哈莫的尸体旁边。
“先把我爷爷带到我面前来……我要和他对质!”纯三岁很激动,但他克制住了。
“把阁老带上来。”山海伦朝身后挥了挥手。
可是雨下了半天也没有反应,纯三岁没有耐性,监视官一把撕下一簇树冠。
山海伦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一群士兵杵在原地互相看来看去,一名士兵畏畏缩缩地走过来,悄悄对山海伦说:“少主……阁老不见了。”
“……”山海伦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再也空不出一丝余地留给惊讶,他淡然地微笑着,“屠夫,阁老不见了?”
“你在开玩笑吧?”雨水刷地被划开一大圈,监视官转了两圈枪杆,“我千辛万苦找过来,你就和我说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山海伦苦笑了一下。
监视官的转子摩擦声缓缓衰弱。
良久,纯三岁开口悲恸地说:“也好,我不想知道答案。”
监视官ZI转身离去,狼狈不堪的丛林另一边,林释玄一脸兴奋,他偷偷地望着监视官ZI渐行渐远的落寞背影。
“二哥怎么这么奇怪?”
――“混蛋小子,你刚刚差点把我吓死!”
“怎么了,”林释玄细心地捋着老人乱糟糟的衣服,“我不是躲得很好吗?”
――“运气好而已!这种直升机上转载的高射机枪没有单兵盔甲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成功了,管他这么多。”林释玄翻了翻白眼,爷爷成功救回来也就不该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这才是本来的他。
――“阁老还在睡啊……”
“你把爷爷叫醒来啊,臭老头!”
――“我懒得教训你,等你爷爷起来赏你几巴掌,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告状?我也会!”林释玄嚣张地朝镯子歪嘴巴。
“叮铃铃……”
墨清浊发出清脆的铃声,但老人只是睫毛抖了抖。
――“是审讯椅,叫不醒的,他四个月前受过重刑!”
“谁干的?”林释玄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
“等等,有声音!”林释玄惊得呼吸瞬间加快。
――“快趴下!”墨清浊厉声催促着。
马上一股清流从林释玄的手腕沁入人心,林释玄的呼吸很快就平缓下来。
“咚咚咚……”
这样的脚步声不陌生,是机甲。
山海伦惊诧地望着西南方,纯三岁刚刚离开,来的会是谁?
――“少主、呲呲……”
山海伦扶着哈莫的尸体慢慢走上担架,他庄严地为哈莫收拾了遗容,拿起通讯器淡淡地说:“信号受阻。”
――“少主,一台未知机体正在从西南向您靠近!重复一遍,有未知机体正在从西南方靠近!”
“全体戒严!”山海伦拿起通讯器接入呼出频道。
――“请少主共享位置,剩余十七台troops正在赶往支援!请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