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奈,就这样说吧。”
初零往后一靠,开口。
并非自愿,而是身后男人之作。
看着两个如胶似漆般黏在一起的两个人,森奈的眉又深了深,刻的那张儒雅的脸愈发的深沉,眼中飘忽一瞬,他终是下定了决心。
“小姐,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亲生母亲的事情吗?”
森奈睿智的眸直直的盯着初零,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可是,他失望了,少女娇嫩淡然的脸上是惯常的冷漠,如死水般没有一丝波澜。
腰间的大手箍得更紧,让对森奈的话没什么感觉的初零突地有些好笑。
圣明朝是真的把她看成了一个经不起任何风雨的娇弱小花了啊,什么事情一出来,他的神经比她绷得还要紧。
……不过,这种感觉不错,很不错。
手覆在他的手背之上,带着丝暖的温度让他有些紧绷的身子放松,她这才看向森奈。
“森奈,你下去吧。”
“小姐……”
抬手止住森奈犹豫着要出口的话,自从她的身世破开后,一向严谨绝不拖沓的森奈对待她总是一副或忧郁或担心的神情,时常还有些吞吐,这让她有些不习惯,看出他眸里的意思,她索性坦然开口,
“森奈,她对于我而言,就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做好你的事情就够了,下去吧。”
“小姐…你的母亲她…终归是爱你的。”
“好,我知道了。”
平静的好像在回复着“是啊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让森奈明白,即使再多的苦口婆心也是枉然,小姐她,根本就不在乎。
也是,一个从出生就从来没见过的女人,对于任何人来说,恐怕都是连熟人都不如,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生性感情冷淡的小姐?!
一口气沉沉的从森奈的口中叹出,这段时间,是他一生中叹气最多的时候。
“那小姐,我先下去了。”
跟小姐打了一声招呼,在小姐的点头中,他在口袋的手出来,移动着轮椅,出门,而口袋里的东西,终究是没有掏出来。
若是现在给了小姐,估计小姐会当废纸一样,直接扔了吧?
……
——
初唐旗下所持有的股权,在森奈的处理下,终于落下了帷幕,虽然时间办的仓促,森乃还是择优选择了一个值得相交的商人,那个商人,不是出价最高的,在森奈眼里,却是初唐最值得托付的。
交易金额,全程签订保密协议,至始至终,外围的人都不知道,整个庞然大物的初唐,究竟拍卖出了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价格。
森奈遵守了小姐的话,拍卖完成后,就递上了辞呈,初氏已经易主,那他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留下了辞呈,留下了那张吓人的支票,和一个信封,森奈永远离开了初零眼睛所能见的范围。
初零现在就是那种名副其实的万亿富翁,而且是永远都不会破产的那类型的,但对于那张比郦城所有银行加起来都不够支付让所有人都疯狂的支票,初零的视线则是转向了那个白色的小信封。
那是一张有些年代的照片。
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老的那个,是她的爷爷,那个年轻的姑娘,腹部明显的突起,她一只手慈爱的抚着腹部,另一只手,则亲昵的搂着爷爷。
这个女人,女人的柔情似水和初零的冷漠淡然完全是两个极端,就连轮廓和初零的长相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那个女人,像极了初零在家族相册里看到的奶奶。
她……
实话说,初零没有任何感觉。
看了两眼,就又把它重新装进了信封,随手放进了床头柜,想了想,又拿了出来,走到了那个古老的凤凰于飞的全身镜前,抬起脚尖,按向镜子顶端的那个凤凰的眼睛,塞进靠近墙角那一侧出来的抽屉,合上。
做完这一切,门把一阵响动,圣明朝来了。
“妞儿,顾影自怜呢?”
看着呆愣愣看着镜子的女孩,圣明朝痞痞的吹了个口哨,长腿两步就走到她面前,轻轻一揽,就把她带到几步远外的床上,一扑,
“小丫头~想什么呢!”
初零却是反过来问他,
“你很开心?”
“有这么明显?”
圣明朝摸摸脸,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么。
初零点点头,在他不解的神色中,看向了他的小腹,
“现在的你,有些像发情期的狗狗。”
“嗤——”
一口气没提上来,圣明朝差点没噎死过去,这小丫头片子,嘴是越来越毒了,不行,他得教训回去,
“丫头~”他一缕一缕的顺着她的头发,比太阳还亮的眸子此刻含情一片,“你说的这个,跟开心无关,它叫亢奋。”
说着愈发贴近了她。
这两天跟进的一个大的案子今儿终于到手,激动的回来,难免有些热徐沸腾,看到小丫头,更是觉得比平常都美,本是调戏,但压上了才发现,几个月前犹带青涩的果实,不知何时已经盛开,袅袅暗香,比之罂粟,圣明朝眸间的火热几乎一瞬间就侵占了原有的戏谑。
“嗯~丫头,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