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遣使求援,耿鄙不予。傅燮、盖勋并杨阜等十二人力谏之。
翌日,辰时。
马超张绣等用过朝食准备停当,来到凉州刺史府前向守卫士兵通报了名号递上文书令牌又塞上一串铜钱,顺利进入刺史府偏厅喝茶等待。
就在二人喝茶喝到嘴抽筋如厕如到腿发软的时候,终于出来位小吏只见这人生的眉清目秀,斯文儒雅,躬身抱拳道“劳诸位久等了,刺史大人有请,诸位请跟我来。”
马超、张绣等忙起身还礼口称“不敢,有劳先生”
“敢问先生有何称呼?”马超见此人相貌不凡,举止有礼、言语得体便起了结交之意出口攀谈道。
“劳小将军下问,在下庞恭南安人添为刺史府小吏”
“额?先生姓庞又是南安人,可曾识得庞德庞令名?”
“诸位可是来自陇西马寿成大人军中?庞德是我族弟向在军中多日不曾得见,敢问小将军,令名贤弟一向可好?”
“正是,我等效力陇西军中!令名兄好的很,新近又立了功勋,乃我军中大将!”
“如此甚好!在下冒昧,未曾请教二位将军姓名?”
“在下马超”
“在下张绣张文锦”
“马超!张绣!原来是扶风神童、威震河关的陇西少将军和北地神枪张文锦!失敬失敬!”
“不敢当!”
“庞兄”几人正说话间前面长廊中走出一人向庞恭打招呼,此人一身青衣打扮神情儒雅中透露着坚毅。
“原来是杨兄”庞恭拱手还礼“我来为诸位引荐,这二位少年英雄是陇西军中的马超、张绣张文修”
“这位年青俊彦是汉阳杨阜杨义山”
“哈哈,少将军威名近日已传遍凉州今日得见果然不凡,文锦兄向在北地我等只闻其名今日一见何幸如之!”
“先生客气!我等不敢当先生缪赞!”
“听闻河关战事吃紧,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要事?”
“如先生所言,眼下河关战事吃紧我等本不该离开战场,只是寒冬已至,我军中粮草、衣物、军器等辎重匮乏,月前家父已两次派人来刺史府讨要粮草,刺史大人只说便发辎重,却不曾见到,因此无奈之下只好差我二人前来讨要粮草辎重”
“今日有幸得见二位兄台,二位乃府中之人还请与我等说项一二,我等感激不已”
“荒唐!军情如火,粮秣如命,刺史大人如何这般糊涂?若河关有失凉州危矣!”杨阜作色道“二位放心我这便请长史大人同我等一同前往说项,今日必要讨得粮草与二位发往陇西军中!”
“多谢先生仗义执言,我等替陇西将士谢过先生!”
“不敢!二位沙场搏命,某只是做分内之事耳!且莫要折杀某!”
“先生不必客气,同为国家出力何分彼此!”
“哈哈!好好好!好一个同为国家出力!”厢房中一人推门而出抚掌大笑。
“长史大人!”杨阜、庞恭忙躬身行礼道
杨阜道“二位将军,这位是长史盖大人”
“见过长史大人”
“二位不必多礼,尔等之事适才我已听得,先不忙叙礼,诸位请跟我来,等讨得粮秣忙完公务之后,我请二位吃酒赴宴在详谈!”说罢盖勋当先而行,马超、张绣、杨阜、庞恭忙跟上前去!众人跟随盖勋穿过前院来到中庭只见堂上端坐一人。
“卑职盖勋参见刺史大人”
“唔,盖长史免礼请坐”
“谢大人,卑职此来有要事禀告”
“额?何事?”
“叛军万余攻打河关甚急,马寿成将军率三千余众坚守数月,敌不得寸进,今因粮辎不足遣使求救,请大人速发粮秣辎重以救河关!”
耿鄙皱了皱眉头道“月前马腾差人催讨军辎,某已命治中程球办妥粮草辎重发往陇西,何故今日又来催讨?”
盖勋沉声回道“请大人将程治中唤来一见,据卑职所知马腾将军上月两次遣人催讨粮草却毫无所获,卑职敢请程大人与陇西军使当堂对质,已安将士之心得保凉州安宁!”
耿鄙摆摆手道“此事本官已然尽知,改日再行补发粮草便是。不必再请程治中来此对质了”
盖勋急道“大人,粮辎犹如军士性命,今程治中违抗大人之命,私扣粮辎,欺上瞒下实乃罪大恶极!勋为大人清名计,为陇西将士计,为凉州士民计,请大人治程球私扣粮辎之罪”
耿鄙作色道“大胆盖勋,程球与你同为本官左膀右臂,岂可因一面之辞诬蔑同僚?速速退下!”
盖勋见得耿鄙疾言厉色也不强辩,莞尔一笑“大人独不见冷征之死乎?”
“你!!!”
盖勋“请大人三思!”
“请大人三思”杨阜、庞恭出声附和道!
“哼!”耿鄙见状闷哼一声拂袖而起,进了后堂!
眼见耿鄙离去庞恭对盖勋道“大人,耿鄙此去必找程球商议对策,不出所料此次当必发粮草”
杨阜一脸忧愁道“只怕耿鄙敷衍了事,随便发放些许粮秣”
“唔?诸位何不随我往太守府中一行?看看傅大人有何计较?”盖勋略一思索说道“公山、子谦可邀赵昂、姜隐等同往!”
杨阜、庞恭“喏,我等这便去”
随即二人出了大堂分头而去!
盖勋请马超、张绣去厢房坐定早有下人奉上香茗相互间攀谈起来,不多时杨阜、庞恭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几人却是姜隐、赵昂、姚琼、孔信、李俊、王灵、梁宽、赵衢、众人见了盖勋齐齐上前见礼,盖勋又引荐马超、张绣与众人相见大家寒暄一番同往汉阳太守府而去!
陇西太守府在冀县城南,众人从刺史府后门出来牵了马匹,上马慢行,不一刻便到了太守府前,要说众人大多是文官小吏却都是骑马而不坐车由此可见凉州民风之彪悍非同一般!
太守府门前早有守卫士卒上前牵了众人马匹,引众人进府,足见盖勋等人与陇西太守傅燮交情不浅。
众人在守卫的带领下进了太守府大堂马超抬头看去只见堂上之人“身长八尺有威容”此人看到众人进来,起身相迎。
“我等见过太守大人”众人忙躬身为礼!
“诸位免礼,且入席”
“元固兄,这二位少年人甚是眼生,不知是谁家儿郎?”傅燮目光在马超张绣脸上略作停留问盖勋道!
“南容兄,这二位少年英雄是陇西少将军马超、北地神枪张绣张文锦”
“二位小将军,这位是汉阳太守傅南容傅大人”
“马超、张绣拜见傅大人!”
“哈哈!二位贤侄请起,我与寿成兄是邻居,与张将军也是袍泽之谊交情不浅,二位贤侄不必见外称我一声叔父便是”
“超、绣拜见叔父大人”二人再拜道
“好好好!二位贤侄且入席”
“二位贤侄何时到的汉阳?月前闻知寿成贤弟率领众将士大败湟中义从骑万余,阵斩贼酋李文侯、宋建,北宫伯玉、宋杨落荒而逃,涨我汉军士气威震凉州,贼众败走,韩遂又率叛军寇河关不知眼下战事如何?”
“某前随皇甫将军平黄巾,近日方到任,这汉阳军事,民情刚刚理顺,陇西形势还得请二位贤侄为我详述?”
马超“回叔父,我等昨日回来,韩遂率贼众万余攻打河关甚急,我三千将士据险而守,赖众将士用命得保河关不失,只是现下我军粮秣辎重、武器、冬衣皆已告罄,月前家父使人两次催讨而不得,此次我二人来此正是为粮辎而来”
说罢马超起身离席张绣见状也忙离席,二人对着堂中诸人拜倒在地口称“请诸位大人救我陇西将士,我等感激不尽!”
傅燮神色凝重的说道“二位贤侄请起,此事我已尽知,元固兄及诸位今日来此也是为了此事?”
盖勋“正是,今日我向耿刺史提起此事耿鄙只说已命程球发放粮辎,我以冷征为例进谏请治程球私扣粮辎之罪,耿鄙已允诺明日补发粮辎,想来两位小将军必有所得,只不知耿鄙会发放多少粮辎”
傅燮赞道“元固兄高明,如此一来耿鄙不治程球之罪则必发粮辎,诸位明日我等同往刺史府于耿鄙面前力争多讨粮辎与二位小将军!”
“喏”众人齐齐应到!
“人来,备筵席与二位贤侄接风洗尘!”
“谢叔父,谢诸位大人!”
“卑职程球参见大人”
耿鄙摆摆手示意程球免礼,皱眉说道“今日陇西校尉马腾并陇西太守李如松遣使求援,请本官速发粮草辎重兵器冬衣,程治中以为何如?”
“大人,下官以为不可!”
耿鄙苏展眉头道“额?为何?”
“大人,自羌人作乱以来马腾屡次率部平乱多有战功,月前又大破羌人湟中义从骑万余且阵斩贼酋,现下又率三千士卒据守河关力拒叛军万余今已名传凉州,如此大功,不日朝廷封赏下来岂非更加助长其威风?故此卑职以为大人且不可发放粮辎!”
“嗯!如此说来却是不该与马腾以粮辎了”
“大人英明!”
“只是如若马腾敌抵不住叛军,河关不保陇西失陷,叛军兵寇汉阳,若朝廷追究下来该当如何?若汉阳失陷恐我等性命不保啊”
“大人勿忧,马腾据险关而守就算叛军攻陷河关、陇西,也已疲惫不堪损兵折将不足为虑,到那时大人可将失地折兵之罪算在马腾、李如松的头上,发凉州六郡之兵将叛军一举歼灭于汉阳城下成不世之功!如此以来大人高升在即!”
“好!妙计,此事若成某亏待不了你!”
“多谢大人!”
“今日盖勋要我治你私扣粮辎之罪”
“大人!这...”
“程治中不必惊慌,盖勋此举不过是想以此要挟,让本官发放粮辎罢了”
“谢大人”
“明日,本官给他千担粮食三千件冬衣,至于兵器却是没有,武威、张掖、酒泉等地比之陇西更加紧急!”
“大人英明!如此一来盖勋马腾等人也是无话可说!”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