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国都城,朝禾城街道上。
一辆与普通人家无异的马车,停停走走的驶在店铺林立的长街上。
街道上喧闹声、叫喊声此起彼伏,还时不时的飘来阵阵食物的香气,充斥在车内。车内一行三人,只有竹笙小丫头早就已经耐不住的,撩起窗帘,频频探头,向外看去尽是珠翠罗绮,美食小吃。真真是日啖小吃数百种,不悔长做南临人啊。竹笙心里小羡慕了一把,顷刻间,又情到深处的想: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炎华城最好,其他的地方,去过就行玩过就好。
看着面色不断变换,神思飞转的竹笙,仰卧在车榻上的慕云桉不禁莞尔一笑,摆了摆头,复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另一个清清冷冷的女子,不由自主的感想,什么时候竹韵也能放飞自我,开心蹦跶起来,旋即,却又安慰似的的抿抿嘴角。
行驶过十里长街,马车转入一个古朴小巷,慕云桉突然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说:“南临都城一行,凶吉难料,万事小心。”
车轮在小巷中徐徐旋转而过,踏、踏的马蹄声更加的清脆响亮。约莫走了一刻钟,在一个斑驳的朱红色小门前停了下来。车夫从车上一跃而下,掀开车帘,“小公子,两位姑娘,到了。”示意三人下车。
竹笙付了钱,车夫接过,然后重新坐上马车调头,赶着枣红色的骏马走了。
“吱呀”一声,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从门里走了出来,冲着这锦衣少年叫到:“小姐。”慕云桉身侧的两个女子,向老者屈膝行礼,“福伯。”老者看看她们微微笑了笑。
慕云桉跨步上前,伸手一把抱住老者,用似生气又似撒娇的语气嗔道:“福伯,不是说了吗,您叫我云桉就好,您这样,不是折煞我了吗。”
老者慈祥的笑了笑,点了点慕云桉的额头、宠溺的说:“你呀,小鬼灵精。”四人一行入门进屋去了。
换衣洗漱过后,暮色已接近朦胧,此时房中的锦衣少年早已变成了一个腰如束素、肤如凝脂、皓齿青蛾、身量高挑的佳人了。只那通身的气度,就连身边姿容上乘的两个丫头也黯然逊色不少。
“小……”老者只张了口,还未发声,慕云桉好似知道老者要说什么,一记眼刀嗖的一下射向老者,老者深深一笑,迅速改口,“云桉丫头。吃饭。”
慕云桉让老者坐在了正中的席位,自己依着老者坐在了他的右手边,竹笙、竹韵沿着老者的左边坐了下来。一桌四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南临寻药时间长短未知,恐防有变,所以我只好让他们带上陆正德,福伯,那陆正德人呢,在哪里关着?”
“在柴房,今早上送到的。”
“丫头,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一旦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危机四伏,再也比不得炎华城,红楼的人毕竟活动地方有限。”老者满含担忧,语重心长的说。
“福伯,我知道您关心我,但我慕家上下三百二十一口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大志向,只希望我的亲人、朋友能够幸福快乐,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可是上天太过分了,连我仅有的幸福也要夺走,我欲成仙成佛,奈何老天抬爱要我成魔,既如此我又怎能不接受呢。”
老者长叹一声,“唉……丫头,保护好自己。随我来,他在柴房。”穿过后堂,老者将慕云桉和竹笙竹韵带着向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