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猫小说 > 武侠修真 > 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 > 第六十七章:发落

第六十七章:发落(1 / 1)

自铁犁贪污一事被揭发,整个前朝再次引起一片动‘荡’,多数官员惶惶不可终日,就怕国君来个彻查清扫,只要揪出一个不清之官,到时,顺藤‘摸’瓜那便是牵连一片!

然而,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就在料理完铁犁之案的两日后,国君突然于早朝时下旨:整顿素贪!

而这一重差刚巧便落到了大司寇裴安的头上。

国君的这个决定更是惹得满朝一片骇然!

哥舒无鸾很清楚,国君对此事的考虑,若要清扫震慑朝臣们的贪墨之风,必要位高权重,下的了狠力度之人才能胜任,而大司寇裴安掌管纠察等事,正是整贪的不二人选。

裴安虽对查贪之事唯恐避之不及,可此事,事关民生安泰稳定社稷,他便是想避也避不了,想推也推不掉,最后只能满心不情愿的接下了这个苦差!

说到底,裴安这么些年拉拢官员结党营‘私’,靠的不外乎是两点:权位和金钱,威吓是一回事,最要紧的是许以利‘诱’,钱‘花’下去了,那些人才会对他俯首帖耳。

眼下,偏偏接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他不但要以自身作榜,大树清廉之风气,更会在‘私’下犯众怒得罪一干朝臣,看他到时还拿什么笼络那些见利是从的官员?

恐怕国君早已对裴安掌控朝纲有所忌惮,这便要以此来打压一下他的气焰!

不管怎样,只要看着裴安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数不出的接下旨意,哥舒无鸾便觉得无比痛快!

夜。

殿外风起,宫窗上的鲛纱被徐徐拂动,带入些许杜鹃‘花’香,夹杂着‘春’夜的晚‘露’气息,闻上去清新异常。

灯下,哥舒无鸾正坐在香樟椅中查看着‘女’宫‘侍’的巡值册,绯‘色’从旁将灯盏移近些,为其照明。

“大人的风寒总算是痊愈了,奴婢这下也就放心了。”绯‘色’望着‘女’子容光焕发的脸颊,悠悠说道。

哥舒无鸾轻轻嗯了一声,眼帘未抬,继续查看着册子。

绯‘色’闪了闪眼睫,小心翼翼的再次出声,“奴、奴婢听说国君近来为官员贪污一事大动肝火,今早又将查贪之事‘交’给了大司寇处理……”

话到最后,细若蚊虫,就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哥舒无鸾慢慢放下手中册子,斜睨了绯‘色’一眼,缓缓勾‘唇’,“你很关心朝政?”

前几日她一直忙着铁犁的案子,没腾出时间来料理她和裴英俊之间的事情,眼下,她倒是按耐不住了!

看来这个绯‘色’真是被‘私’情盲了目,‘蒙’了心!就算裴英俊涉及了贪污,可裴安是他亲爹,查贪之事又是裴安做主,他不为谁兜也得为自己的儿子兜着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绯‘色’早晚被人利用了,她要趁早想个办法把他们之间的衔系彻底拉断!

绯‘色’不敢看‘女’子的脸‘色’,掩不住慌‘乱’的答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

吞吐了半天,一头细汗,一句整齐话都未说出来。

哥舒无鸾挑眉,嘴角勾起丝丝冷笑,“只是什么?你又不是前朝官员,你在担心什么?还是……前朝有官员,令你为他担心?”

这一句不温不火的话,霎时让绯‘色’一惊,慌忙跪倒在地,“没、没有!奴婢一直谨记着宫规,誓死不敢越矩!”

话虽说的信誓旦旦,殊不知,她的慌‘乱’已经将她出卖的彻底。

‘女’子淡淡的望着地间将头颅压的低低的绯‘色’,声音如清水逐流,却隐含着惊涛骇‘浪’之势,“最好是这样!还有,本官告诫你一件事,不该打听的事情就把嘴给我闭紧了少打听,有些事有些人,轮不到你为‘他’‘操’心!一个宫人该做的便是做好自己的差事,安守本分!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私’心,若要存了哪些非分之想,不但连累了他人,更保不了自己的命!”

这几句话点出去,顷刻令绯‘色’心神俱惊,伏在地间,狠狠咬着嘴‘唇’,强稳心神道:“是,奴婢明白!”

哥舒无鸾望着她瑟瑟发抖的肩头,眯眸一瞬,声音回温,“好了,起来吧。虽说你不是‘女’宫‘侍’,到了婚龄也不能获赦出宫,若你能安安分分的跟着本官,再过两年我便向娘娘请旨,放你离宫,到时本官会为你寻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照顾你一生。”

她的话如‘春’日的一道暖风,轻柔温和,饶是如此却怎么也暖不到绯‘色’的心。

此刻,绯‘色’的心里犹如结上了层层的寒冰,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她全身上下暖意,当最后一丝感觉即将消失殆尽,她急急出声,“奴婢甘愿终身……”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疾呼打断了,“大人,出事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端见一名‘女’宫‘侍’上气不接下气的奔入了殿内。

哥舒无鸾侧身坐在椅中,面‘色’冷肃,蹙眉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的?”

来人缓了缓气,急道:“禀大人,长王子命人绑了咱们‘女’宫‘侍’,还说要拿她们当靶子练飞刀!眼下,已经有好几个都受了重伤,大人您赶快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哥舒无鸾满眸冷厉,一下从椅中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走!”

话落,不等她重复完,已风一阵的奔出了耳殿。

绯‘色’也是一惊,忙从地间爬起尾随着那名报信的‘女’宫‘侍’向‘女’子追去。

延朗殿。

殿内纱帐半掩,一丝夜风吹来,撩动了细纱帐幔,只见王子郎上身打着赤—膊,下身仅着一条‘乳’白的亵‘裤’,满头的青丝高高挽在头顶,以金冠扣住,额间正冒着一层细汗。

俊脸上闪过嗜血一笑,‘嗖’的一声,他手中的利刃飞刀,划破一殿寂静,飞了出去,紧接着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柄飞刀便不偏不倚的‘插’在了绑在殿柱上的‘女’子的‘腿’上,血如小溪,顺着‘裤’管,流了满地,而作为靶心的那个苹果,却一直完好无损的固定在她的头顶。

她的脚下歪歪扭扭的倒着几名浴血奔流的‘女’子,她们的全身上下被利刃戳满了伤口,此刻正奄奄一息,努力的呼吸着空气。

勉强还有一口气在,若在不及时止血疗伤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本殿下脱手了,再来!”王子郎亢奋异常,一挥手,内‘侍’太监忙奔向‘女’子身前去拔飞刀。

听见这句,牵动满身疼痛,几名奄奄一息的‘女’子顷刻昏死了过去,而那名绑在柱上的‘女’子则再次惨叫出声,“啊!不要了,殿下饶命……”

内‘侍’抖着手将拔下的飞刀递给了王子郎,抹了抹手中沾染的血液,隐隐退到一旁,暗自嘀咕道:殿下哪里是要练什么飞刀啊,他这是在向锦衣侯大人挑衅,若传到锦衣侯耳中,恐怕……

还未等他恐怕完,王子郎的贴身大太监刘公公便由殿‘门’口慌慌张张的冲入了殿内,满面惊恐的央求道:“殿下!祖宗!您快停手吧,哥舒大人来了!”

男人不以为意了瞟了刘公公一眼,嗤道:“来就来,本殿下拿她一块练了!”

‘嗖’飞刀再次刺了出去,就在‘女’子狠狠闭上眼,咬牙迎接这结结实实的一刀之时,一阵劲烈的风拂过了发梢,预期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眼皮怯怯掀开一道缝,映入了那道黯蓝‘色’的背影,‘女’子顿时惊呼出声,“大人,快救救属下……”

哥舒无鸾冷冷睨着手中的那柄还带着鲜血的飞刀,声音仿佛像淬上了冰雪的寒刃,卷着雷霆之势,向殿外传去,“将人给本官抬回去,在请来几名御医为她们治伤!”

几名守在殿外的宫卫听了吩咐,赶忙走了进来,将绑在柱上的‘女’子解了下来,抬起地间那些昏死过去的‘女’宫‘侍’,纷纷惶然的避开了王子郎那恶狠狠的眼神,这便匆匆的退出了殿外。

整个殿内飘满了血腥味,扫了一眼满地的殷红如流,哥舒无鸾暗暗咬牙,眼神冷厉如钩,‘唇’角冷凝,“主子行为不端,身为奴才理应从旁劝谏,可你们非但没有规劝,反倒是纵容起来了,若由着你们这起子‘混’账东西在内宫兴风作‘浪’,那整个王宫还有一刻安宁?将他们两个拖去暴室服役!”

捏在手中的那柄飞刀,随着话音,一下掷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当即,惹得刘公公和那名小内‘侍’‘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面,双双惊呼出声,“奴才该死,望大人饶恕奴才一时之过!”

“殿下,救救老奴……”

若进了暴室他们焉还有命出来?此时不求饶更待何时?

刘公公抱着王子郎的大‘腿’哭的老泪,男人愤愤瞪向哥舒无鸾,一脚踢开了刘公公,上前一步喝道:“谁敢动本殿下的人,本殿下就叫她彻底折在这延郎殿!”

听到命令刚刚走进殿‘门’的两名宫卫互视一眼犹豫着要听谁的,两位都是不可见罪的主,不过,长王子确实有错在先,而锦衣侯是内宫执纪官,责罚两名小小的奴才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见二人犹豫,哥舒无鸾面‘色’一沉,“本官说话不管用了是吗?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即刻将人带走!”

她的声音沉沉的冷冷的,听得两宫卫忙打‘激’灵,一个箭步拖起哀哀叫唤的两位内‘侍’便走。

殿内的烛火明亮异常,简直与王子郎眸中的光火‘交’相辉映,他猛转过身子,对着拖着内‘侍’走到殿‘门’口的两名宫卫,怒喝道:“反了!真是反了你们了!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话音刚落一个瓷杯紧跟着投掷了出去,‘咚’的一声砸在了殿‘门’上,而后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脚边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两名宫卫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忙携着苦苦求饶的内‘侍’,逃似的窜出了‘门’口。

烛火照的满殿清辉如昼,男人正抖着身子背向哥舒无鸾而立,肩头那道结了痂的疤痕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眸中。

那伤疤望上去偏细寸长,像是匕首所刺而留下的。

哥舒无鸾于原地微微一诧,猛然忆起上次在御‘药’殿外,那名太监所说过的话,‘长王子被人刺伤了肩膀!’

当时她还在一度猜疑,他便是那名黑袍男,可眼下看着这伤口明显不是她所‘射’出的那枚弩箭所留。

这么说他与黑袍男的确不是同一人!可那个熟知内宫大小事宜的黑袍男到底会是谁呢?

若说王子郎不是黑袍男,那他所受的伤又是谁人所刺?事后为什么没有闹出半点动静,而是极隐秘的让贴身太监去取伤‘药’,他到底在掩饰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内宫频发的状况是越来越多,越来越诡异,越来越令她捉‘摸’不透了!

正当‘女’子兀自出着神之时,王子郎突然愤怒的回过了身子,一双俊眸好似燃着簇簇火焰。

然而,当发现‘女’子的眼神正落在他‘裸’—‘露’的上身时,眸中的火光犹如被一盏冰水浇熄一般,一下恢复到了常态,潜在心口的怒气亦在同一时间飘到了九霄云外处。

渐渐的,他感觉心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撩拨着,麻痒痒的,逐渐的,他的心跳竟紊‘乱’了起来,越来越不受他控制了。

男人懊恼的咬了咬牙,努力稳住心跳,冷声道:“你在看什么?”

她便这么没见过男人吗?竟这般肆无忌怠的对着他‘裸’—‘露’的上体出神,可恶!

王子郎既恼自己被她轻而易举的挑动情绪,又对她的举动一边欣喜,一边愤怒,几种矛盾的情绪搅在一起,简直令他浮躁的难以言喻。

哥舒无鸾匆匆收起思绪,将视线淡漠的从男人身上移开,面‘色’没有一丝‘波’动,“没什么。下官只是在想,殿下是他们的主子不错,可眼下,两名内‘侍’触犯宫纪,他们也不能不按我这个内宫执纪的锦衣侯说的办!”

望着她那一副冷漠的表情,王子郎心口涌起一‘波’又一‘波’的火气,忽然,他嗤笑一声,恢复了以往的风流面貌。

既然她今晚送上‘门’来了,那他便要好好的陪她‘玩一玩’!

男人摇晃着高挑‘玉’秀的身姿,一步一步,慢慢向‘女’子走来,清凉的夜风,从殿‘门’口袭入,鼓动他的‘裤’管,发出猎猎轻响。

他停步于哥舒无鸾面前,眼神写满大刺刺的轻佻,从头到脚的把她打量个遍,那副德行十足的‘浪’‘荡’子模样,最后,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伸出长指抚向她的丽颊,满口的轻狂,“锦衣侯?呵!在本殿下眼里,纵使你爬的再高,也不过是哥舒晟豢养的一条狗,一条母狗而已!免不了要在本殿下脚边摇尾乞宠。既然你现下这么按耐不住寂寞,那本殿下就勉为其难为你排解一番,‘床’在那里,自己脱了衣服乖乖的躺上去!”

她的脸颊如白瓷般光滑细腻,如美‘玉’般触手生温,轻轻触及的一刹,他的心底犹如涌起了一道‘春’‘波’,在心湖‘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种感觉没有‘波’涛汹涌来的震撼,却比之更加令他心悸!

他恨她是哥舒晟那个坏‘女’人的心腹,恨她不知不觉‘迷’‘惑’了自己,更恨她暗自引‘诱’他的亲妹妹!

可不知在何时,他的那些恨意已经渐渐被心动悄然取代,他对她真的动了真念头吗?

不管真的动心还是一时兴起,先要了她再说!

哥舒无鸾羞愤的咬了咬牙,隐忍着堵在心口的那股恶气,将语气调的清淡如水,“殿下自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很,不过下官很好奇,殿下如斯尊贵却公然调戏在你眼里只是‘一条狗’的下官,岂不是连狗都不如,怎个‘禽—兽’二字可以形容?”

言罢,‘唇’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素指弹风,袭向了男人手肘的麻筋处。

再看王子郎犹如‘抽’羊癫疯般,忙匆匆的收回了‘摸’在‘女’子脸上的手,一边‘揉’着麻痛的手肘,一边黑着脸怒喝,“你竟敢辱骂本殿下,来人……”

这一嗓子嚷出去,殿‘门’口顷刻涌进来几名宫卫,静待吩咐。

哥舒无鸾勾‘唇’一笑,那笑容仿佛一株幽兰悄然盛开在良夜灯下,由袖间‘抽’出一条丝帕细细擦拭着被男人碰触的侧颜,慢声慢语道:“是啊,来人!将殿下请去清心殿,禁闭三日,没有本官的特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那日国君将一担重任‘交’付于她,命她上治贵胄‘奸’邪,下惩恶商暴民,她便不能辜负国君的一番厚望。

眼下,她便是要拿他开这第一刀!

杵在‘门’口的几名宫卫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僵在那里谁也没敢动。

自二殿下封王以后,内宫上下无人不知,这储君的位子长王子便是坐定了,又有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见罪长王子?

现在,哥舒大人这般擅自责罚殿下,若出了事,大人这边有大妃娘娘兜着呢,她感情不怕什么,但他们这些小小的宫卫,恐怕就会大祸临头了!

可是他们又不敢不听从哥舒大人的话,这两边都是不能轻易应付的,到底要怎么办?真是为难啊!

宫卫们还在原地犹豫着,生怕自己一时头脑不清站错了队。

王子郎怎么也没想到哥舒无鸾竟敢发落他,一时愣在了殿中,当他回过神,眸中火光迸发,咬牙冷笑道:“好大的胆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女’子傲慢的扫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男人,于殿中负手悠然漫步,“殿下问我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殿下,别人不敢管的事我管,别人不敢杀的人我杀,别人破不了的案我破,一句话,别人管得了的我要管,别人管不了的我更要管!上至皇亲、大臣,下至平民、乞丐!无极令,皇权许!这就是我,锦衣侯——哥舒无鸾!够不够清楚?”

她的语气好似晨起的一道清风,衬着她的嗓音清清亮亮的,高洁肃雅,飘‘荡’在整个大殿,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暖黄的烛火于夜下一晃,自‘女’子手中闪出的那道冷银‘色’‘精’光,显得极是刺目。

只见哥舒无鸾以睥睨之势傲然侧首,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端然举着一块令牌,那清湛之‘色’,晃得殿内之人不敢‘逼’视。

王子郎望着眼前那块刻着‘无极’二字的令牌,惊诧溢于言表,父君竟将尊爵王令赐给了她?!

还未等他彻底消化这件事,两名宫卫已经架起了他的双臂,这便要往殿外拖,“殿下得罪了!”

哥舒大人持的是国君亲赐的王令,那从她这下的命令就是皇权特许,有谁敢违拗,那便是藐视君上大逆不道!见罪长王子与藐视国君相较,他们当然分得清利害!

王子郎一边怒火惊涛的挣扎,一边恶狠狠的吼道:“哥舒无鸾你有种……‘混’账,你们敢!放开本殿下……”

可是挣扎了半天也无济于事,到底他没有武功在身,是怎么也挣不脱宫卫的钳制的。

哥舒无鸾冷眼望着面前这幕,突然唤道:“等等……”

两宫卫携着挣扎的气喘吁吁的王子朗,忙诧异的停下了脚步,莫非是大人改了主意?

这时,但见她悠悠弯身自地间拾起一件丝质锦袍,随手一抛,好巧不巧的,便仍在了男人的脸上。

王子郎卷着惊天火气,一把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那件衣袍,却见‘女’子正向他这边走来。

待她踱到他身旁慢慢顿下步子,侧首挑眉,启‘唇’曼语,“给殿下披上衣服,免得这么走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殿外星辰依旧,夜‘色’残月,‘花’影斑驳,微风阵阵袭来,撩动衣袂翩飞如蝶舞,最后只留给被宫卫架走的跳脚男子一个潇洒的背影。

最新小说: 从龙女开始修仙 契约成婚,总裁宠妻30天言晚 遗珠放飞自我的带娃 我家小师妹天下第一 武侠世界的慕容复慕容复东方晴 女总裁的绝世兵王 大道破天 我的情敌信息素过敏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列表 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