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很满意对方的反应，于是趁胜追击，“唯有觉醒了泥种，你才真正具备了自保的能力！我的猜测可有半分差错？”
夏凡将头点得似小鸡啄米，“前辈说的是。小子这点心思，无论如何也瞒不过您。”
王贤有些得意，笑道：“那你可曾有觉醒泥种的希望？”
“这个……或许，可能，有吧？”
王贤皱眉，喝道：“有还是没有，休得胡言！”
唬得夏凡赶忙接话，“实不相瞒，小子修炼到洗涤泥垢这一步，就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这法决上没有明说，又查不到任何典籍，小子唯有胡乱修炼。修炼的结果则是，除了经常没事放屁，就再无所获。”
他忽觉对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盯着他就像真的在看一个傻子。
“你什么都不知道？”王贤问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王贤点头。
“我，我到底应该知道些什么？”夏凡变成了丈二和尚，却不敢去摸头脑。
王贤意味深长地道：“乍看之下以为是傻子，实则精似鬼。再看之下以为是人精，却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夏凡立即陪笑，“小子无知的很，望前辈指点迷津。”
心中却想：“草泥马啊，老子来自地球，怎知你这破地方的常识？那我问你，你知道电吗？你知道电灯吗？你知道电视吗？你知道电脑吗？你知道……你个电打鬼！”
王贤露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嘿嘿笑道：“你家长辈没有告诉过你吗？”
“告诉我什么？”
“去摆渡阁找摆渡人。”
“什么摆渡阁，又什么摆渡人，朝伟住在那啊？”
“谁是朝伟，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摆渡人？”
“我胡乱说的……”
见王贤露出不满的表情，夏凡赶忙迎合道：“小子虚心向前辈请教，这摆渡阁……”
王贤观其摆正了态度，点头道：“摆渡阁是一个庞大的组织，由万千摆渡人组成。何谓摆渡人，就是将你摆渡到彼岸之人。”
夏凡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继续想：“得了，心灵鸡汤，那还是朝伟。”
王贤不知他的心思，接着往下解释，“泥种即将觉醒之人，只要去到摆渡阁，自然会有摆渡人施展嫁衣神功，为之洗涤泥垢……”
“嫁衣神功？难道是燕南天？江湖上不是早已没了他的传说，何以……”
王贤双掌一拍，大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战战兢兢之下，夏凡又伏在了地上，慌忙道：“前辈，您继续，您继续说！”
“然后……”王贤顿了顿，又勃然大怒，“我说到哪了？”
“您说到燕南天……”
“哦，对，燕……不对！”
王贤一巴掌拍在对方脑门上，咆哮道：“我说的是嫁衣神功！”
“是是是，嫁衣神功，朝伟会嫁衣神功……不对！是摆渡人用嫁衣神功，为泥种即将觉醒之人洗涤泥垢！”
夏凡偷偷抹了把冷汗。
王贤则捋着短须，终于把话接上，“在说嫁衣神功之前，还得先说摆渡人。”
“有些武者虽然觉醒了泥种，却出于某种原因，始终无法修炼功法，这样便永远不能成为世间的强者。于是他们为了能够获得较好的生存环境，便只得去做一个摆渡人……”
见夏凡一脸茫然，他便也跟着纳闷，思索一番，又道：“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知。也罢，我再从另一个方面来说……”
“武者觉醒泥种的确需要洗涤泥垢，只有洗去外层的泥垢，泥种才能绽放芳华，从而进化成苦根。”
“用什么来洗涤泥垢呢？那便是泽力。普通人身上是没有泽力的，那便需要拥有泽力的武者来为其洗涤泥垢。但使用泽力洗涤泥垢，既耗时又折损修为，几乎没有武者情愿做这种事情。”
“如此一来，无法正常修炼功法的摆渡人，便承担了这份工作。而修炼嫁衣神功，可以使洗涤泥种事半功倍，从而大大缩减了周期。”
原来，摆渡人是这么个玩意儿。
夏凡想想都觉得神奇，更折服这名字取得寓意深刻——摆渡到彼岸成为武者，自然就是另一番天地。
只不过泥垢需要泽力洗涤，泽力又只有武者具备，那第一个觉醒泥种的人，他是如何办到的？
此时，他仿佛得到了一个鸡生蛋与蛋生鸡的问题。
感觉对方将自己的话消化了十之**，王贤继续道：“现如今，几乎所有具备武者天赋之人，都是通过借助摆渡人来觉醒自身。听你所言，既然已修炼至泥种化形的地步，那么就应该去摆渡阁找那些摆渡人了。”
夏凡小心翼翼地问：“这摆渡阁在哪儿？”
“每个稍大一点地城邦都有摆渡阁，离麒麟镇最近的城邦自然是蒙城。”
夏凡默默将这些记在心底，随即又问：“摆渡人为何不能修炼功法呢？”
王贤又翻了一个“你是有多无知”的白眼，不耐道：“因为他们无法进行拓印。”
夏凡嘴巴张得溜圆，“拓印又是什么？”
“拓印就是……”王贤感到无可奈何了，他还是头一次向人解释这么基础的东西，“拓印就是修炼功法的总纲。唯有拓印成功，才具备了修炼功法的天赋。”
“拓印究竟是要干些什么呢？难道是把什么东西给印出来？”
“差不多吧。不过不是印出来，而是把什么东西印到苦根里去。”
“印到苦根？”
王贤点头道：“人族虽然贵为世间万物灵长之首，但其实大自然中有许多事物比人族更具灵性，其个体或群体亦比人族强大的多。拓印，就是将这些万物之灵的能力吸纳入苦根，从此被泽力滋养，终究在某一日，化作为武者带来源源之力的玉树。也唯有得到拓印之力，武者才能开始修炼功法。”
“那万物之灵又是何物？”
“万物之灵无处不在。”
“无处不在？”夏凡扫了扫四周，“为何我却瞧不见？”
王贤右手指地，“石头是万物之灵。”
左手指向前方，“树木是万物之灵。”
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圈，“宇宙苍生，万法万象就是万物之灵。”
“所以武者可以……”夏凡试探着道：“可以拓印树木，可以拓印石头，可以拓印河流，可以拓印山川？”
王贤摊开右掌，小指上燃烧起细微的火苗，“可以是它。”
无名指上风声大动，“也可以是它。”
中指闪闪发光，“或许是它。”
食指凝结空气，“又或许是它。”
最后竖起大拇指，“还有可能是它，它，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