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柔和,黑色的宾利车驶停在百林公寓的楼下,顾西凉解开安全带,侧眸看向男人的俊容,嘴角漾出一抹客气的弧度,声线甜柔却又带着几分疏离与凉意:“谢谢慕总了。”
和往常一样,撂下这句话后,她便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不同的是,覆盖在眸子表面上的冷意还夹杂几分隐忍的怒意。
走到公寓楼下的内堂,男人的黑影突然覆盖了下来,拉住了她的手腕,回眸就对上他那双深邃且认真的墨瞳。
“干嘛?”顾西凉觑着眉尖,透着几分不满,但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有种正在置气的感觉。
慕柏年薄唇轻抿着,其实他长这么大,他不太看重别人的看法,从来不喜欢解释,也没有对任何人解释过什么,更别说对女孩子的解释什么了。
只是,她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在她面前,他破过无数次例了。
“上次……只是和她简单的吃了顿饭,没有别的什么。”思虑了番,慕柏年才沉着脸色,淡着语气,缓缓开口解释道。
“哈?”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望着她的反应,慕柏年也没有急着接话,就这样抿唇睨着她。
时间似是静止般,顾西凉扇动了下睫毛,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刚刚慕晚在餐厅说的事情,心尖微微颤抖了下,神情也有些愣愣的。
他……这是在和她解释吗?
“你……在和我解释?”她其实是个心里憋不住事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所以,现在这个问题正萦绕在她心头,她顺口就直接问了出来。
“恩。”他淡淡的应了声,眸子里多了几分朦胧的深意。
他这淡淡的单音,不深不浅,正好扎进她的心中。
“你不用和我解释,没有必要……。”顾西凉垂下眸子,违心的开口。
“恩。”他再次淡应着,停顿了几秒后才再次接话:“只是觉得……醋味太浓,解释下比较好。”
……
顾西凉听完他的话,微囧,抬眸怒瞪着他,没好气的撒开他的手,反驳道:“吃醋?你是再说我吃醋吗?你眼瞎还没治好啊?”说完,气呼呼的转身打算离开。
步子在踏出两步后,手腕再次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往回拽,身子旋转了两圈跌进了那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顾西凉的心跳声不由的加快,望着近在咫尺的俊容,她只觉得自己的口唇有些干涩,下意识舔了舔唇。
却不想这个小小的举动让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将她抵在墙面上,低头吻住了她的粉唇。
他的吻强势而又霸道,在舌头滑入她的口腔里,唇齿间的碰撞都能让她清楚的感觉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唔——。”
顾西凉将口腔内的疼痛化作一声嘟囔,男人吻她的动作稍稍一愣,随即就将动作放柔了些,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离开她的唇,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俊容深深的埋进她的颈窝,喘着紊乱的呼吸扑在她白皙的脖颈中。
顾西凉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身子也变得有些酥软,她也不是没有和他做过,自然清楚他现在这样,是在极力隐忍着心里的那股强烈的躁动。
“慕……慕柏年。”缓和了好一会,顾西凉才想用手轻轻推开他。
但在她要推开之际,男人再次用力将她拥在怀里,颈中的温热呼吸声依旧没有褪去,耳边传来沙哑低沉的嗓音:“让我再抱会。”
闻言,顾西凉也不在多说什么,此时的她并不想推开他,反而还很贪恋他的怀抱。
就像是六年前的美好依旧在眼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顾西凉穿着高跟鞋的脚有些酸软,忍不住翻着白眼,无奈的问:“喂,慕柏年,你抱好了没?我脚痛啊!站不住了。”
音落,慕柏年便直起身子垂眸睨着她,搂着她腰间的大掌却没有松手,沙哑的扯唇:“我送你上去。”
“不……不用,我自己能上去。”顾西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立马摆手拒绝。
睨着他异样的目光,顾西凉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好像过激了,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移开目光:“我……我只是……。”
“放心,你脑子里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不动你。”慕柏年的黑眸甚是毒辣,一眼就洞穿了她那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
顾西凉哑然,立马变得面红耳赤,没好气的瞪着他,将他的身子推远了些:“我脑子里想什么了啊?什么都没想,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
“我什么都没有说。”慕柏年镇定自若的凝视着她,口吻依旧淡淡的。
……
看着他那理所当然,从容淡定的模样,顾西凉吃瘪,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直接将他整个人推远,转身就走。
但刚刚腿部的酸软完全没有缓解,就一个简单的转身,就让她整个人往后仰去。
慕柏年顺势接住了她,在白色的灯光下,墨瞳里透着几分笑意,语气虽然冷淡却又不失几分轻佻:“恩~!慕太太依旧喜欢投怀送抱?”
“你……哎!你干嘛啊!放我下来。”顾西凉窘迫不已,刚想鼓足气势骂回去,却不想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对她的反抗,慕柏年似是早已习惯,直接无视,抱着她就走进了电梯。
回到公寓里,顾西凉坐在沙发上揉捏着自己的小腿,待活动了几下没感到其他什么异常后,愉悦的挑了挑眉,笑道:“好了,不麻了。”
慕柏年瞥了眼她那两条修长而又白皙的腿,随即收回视线,没有接话。
“我去洗澡了,你早点回去吧!”顾西凉站起身来,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去了浴室。
顾西凉舒服的洗了个澡,转身打算去拿浴巾时,才发现架子上空空如也,身子一愣,猛然想起,那两条浴巾昨天好像被她丢到洗衣机里洗了,现在还在阳台上晾着呢!
想到这里,顾西凉头痛的扶额,垂眸望着自己这惷光无限好,轻咬着唇瓣,犹豫了两下就走到门口,将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叫道:“慕柏年,你在吗?”<>